清辉院。
朱雄英将小乞丐给他的信拆开,看到上面的内容时,表情有些微妙,似是诧异,似是不解。
傅柔嘉见朱雄英的脸色,忍不住问道:“这上面写了什么?”
朱雄英啧了一声,把信给了傅柔嘉和沐瑾去看。
看过之后,傅柔嘉气愤地把信摔在一旁,“他们也太过分了!居然想用这种办法逼太孙将大明钱庄退出山西!”
沐瑾也是俏脸微沉,“的确是过分,这些晋商根本不将皇室放在眼里,眼中只有利益!”
朱雄英见两人生气的样子,知道她们是为自己担心,便道:“无需生气,晋商里面还是有聪明人的,不然我们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情,到时候就被动了。”
沐瑾倏地想起了管家在王府门前说的那番话,微微色变,“太孙,晋王不会是知道了晋商要动手的事,才躲出去的吧?”
傅柔嘉也反应过来了,这下脸都气红了,胸口剧烈起伏着,“这也太欺负人了!晋王还是太孙的亲叔叔呢!哪有这么坑侄子的!”
朱雄英眸光沉沉,他知道自己这几个叔叔没有一个是简单人物,倒也没料到朱棡竟这么难缠。
沐瑾担忧地看向朱雄英,“太孙,你可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真让他们做成了这件事。”
朱雄英安抚地看了二女一眼,“车到山前必有路,那些晋商也不一定敢做下这种事。”
但傅柔嘉和沐瑾还是很担心,朱雄英没再说什么,只是等到了晚上的时候,找上了朱棡。
王府书房。
朱雄英脸上带笑地看向朱棡,“三叔您要和三婶去城外为皇爷爷和皇奶奶祈福,怎么不跟侄子说一声?侄子也好尽一份心。”
“此事是临时定下的,见你在忙,便没跟你说。”
朱棡神色如常,仿佛不知道晋商对朱雄英的刁难似的,指了指棋盘,“来一局?”
朱雄英欣然应下,“好啊,只要三叔不嫌侄子是个臭棋篓子就行。”
朱棡哈哈一笑,“三叔棋下的也不好,你爹让三叔三子,三叔也下不过。”
二人在棋盘前坐下,朱雄英执白子,朱棡执黑子。
棋盘上战至正酣,朱雄英突然开口道:“三叔,听闻晋商手中掌控着三成内陆的生意?”
朱棡波澜不惊地看他一眼,“是。”
“今日侄子与那些晋商交谈,让他们关了钱庄生意,入股大明钱庄,三叔你说,他们会不会心生怨恨,想要用运往内陆的货品来威胁侄子啊?”
朱棡拿着棋子的手一顿,似是没想到朱雄英这般语出惊人,但也附和着点点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朱雄英听到这句话,目光灼灼地看向朱棡,“那三叔可能帮帮侄子?”
朱棡倏地笑了一下,只是看起来有些骇人,“你是堂堂大明皇太孙,这些人若是敢招惹你,那就是自寻死路,还用三叔帮你?”
朱棡虽是笑着,可话中透露出的杀意却是让朱雄英都有些意料不到。
他这个三叔居然是想让他对晋商动手?
杀鸡儆猴还是敲山震虎?
朱雄英装作被吓到的样子没接朱棡的话,“三叔,这不好吧,而且,侄子今日收到了一封信……”
“信上说晋商后面是有您在撑腰才这么无法无法……”
朱棡神色一冷,“是吗?大侄子你这是信了信上的话?”
“三叔可以告诉你,我从未做过这种事情!”
朱棡重重将棋子落在了棋盘上,看上去气得不轻,“何人如此胆大包天,挑拨天家关系!”
朱雄英忙安抚道:“三叔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