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心里清楚自家三叔绝不会因小失大!
晋王毕竟是一地的藩王,自身的家底本来就不小,偶尔自己有点来钱的买卖也就是闹着玩玩儿,图个开心罢了。
若是此时让他去做一处赔本的买卖,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答应!
顶多就是看着之前的情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做个看客而已。
傅清韫看着朱雄英这副样子,知道自己是白担心,笑着摆了摆手,也就不管了。
……
晋王府,偏院中。
朱棢双手拨着佛珠,仿佛老僧禅定一般,丝毫不管凡间事。
晋商代表秦兆直如坐针毡,他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就希望晋王殿下能够给个主意,可是人家一句话都不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不敢甩袖子走人。
“王爷,我们也是被逼的无路可走啊!”
秦兆直硬着头皮,再次恳求道:“王爷,求您给我们做主啊!”
“我们也是兢兢业业才积攒下这偌大的家业,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太孙殿下实在是强人所难啊!”
“这几乎是在要了我们的老命啊!要是由此以往,到时候我们晋商还怎么立足啊?!”
说道这里,秦兆直甚至直接跪在了地上,涕泪满裳。
他实在摸不准晋王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只好把姿态放到最低。
“我也知道王爷您为难,就算您不愿为我等说句话,好歹、好歹也通个气儿,安个心吧。”
秦兆直一边掏出手帕抹了把脸,一边拿出一沓银票来,恭敬地放在桌上。
朱棢仿佛才注意到面前有个人,睁开眼睛,不辨喜怒地看着秦兆直,淡淡地说道:“太孙是我侄子,我这个做叔叔的还能为难自家侄子?他要做什么就去做了,我也只有赞成的份儿,没有去为难他的道理。不然说出去岂不是笑话了?”
“可、可太孙殿下是想断了我们的生路啊!王爷您是长辈,太孙殿下如此行事实在不妥啊!”
秦兆直心中苦涩,晋王这个态度他们之前也猜到些,只好顺着往下说道。
“哼,只不过是开了一家钱庄怎么就断了你们生路?你也太过夸大,这满天下就这一桩生意了?不过是不愿意让利罢了,还言辞凿凿说什么断你生路!做人啊,还是要看开一些!”
“可、可是我们能做到如今的地步,晋商能有今日的名声,可都是靠了这桩买卖啊!”秦兆直焦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