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传言,总是跟风吹野草似的,不过多少时间,能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街头巷陌,大爷大娘闲话家常时说的都是相关的事。
再者应天府身为皇城所在之地,每日不知有多少商贾行人来往,这些人又带着传言往周边辐散开。
“诶,她婶子,你听没听说明皇降世,却喝醉了酒,还在朱雀门外留下两行字?”
“不止明皇呢,无生老母也下凡了,还和明皇抢酒喝!都快打起来了!”
“不对不对,你们的消息都是错的,其实明皇和无生老母是一对……”
“胡说八道!胆敢对明皇不敬!明皇只是贪恋凡间美酒,才在朱雀门外留下了字迹,他和无生老母可没关系!”
“……”
最开始传出来一些离谱的谣言之时。
明教和白莲教的人还气不过出来和那些乱传话的百姓对骂。
可是这传言越穿越广,越传越离谱,他们就算再说什么也没有人信了。
干脆也不就再出来反驳。
反正也吵不过,还不如躺平呢。
……
关帝庙内。
刘明捏着袖子里的五百两银票只觉得烫手,他先前是想把银票拿出来交给韩昭的。
可是他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了!
刘明哪还敢把银票露出来啊!
当初在奇珍阁变戏法的时候,刘明也不知道会产生这么大影响。
教中如今缺钱,刘明就算想把银子交出来,可是万一韩昭问他银票哪来的,他怎么回答?
正当刘明为此事发愁时,一位出去打探消息的教众回来了。
“少主,朱标婚期将近,我们现在再行事,恐怕来不及了啊。”
韩昭紧绷着脸,神情冷峻,他冷声开口道:“婚事当天,就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无论如何,我也要杀了朱标父子!”
说起这些,韩昭又想到了当日在蓝家庄的事,心里对朱雄英是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才好。
“去,把城内各堂口的堂主都叫过来。”
听到这话,房间内的人不禁互相对视一眼,却没动作。
眼看着他们的小动作,韩昭脸色难看几分,“站着干嘛?还不快去!”
实在是那些大酒楼的掌柜们为了得到应天总代理的身份,一个个都很舍得撒钱。
哪怕入教之后都成为堂主的那些人信念坚定,可也实在抵抗不住金钱攻势。
做堂主一月能拿到几个钱?
可他们被这些酒楼请去不过是跳个大神,一次就几十两银子入账,甚至还有额外的奖金。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再虔诚的信徒也会倒戈。
于是,明教在应天城内布置的各个堂口已经陆续脱离了控制。
如果韩昭等人没有恰好在城内的话,估计城内将再无明教。
明教在应天府内的布置都将毁于一旦。
半晌后,一个面容苍老的老和尚站了出来,“少主,城内堂口的堂主都跑了……”
“什么?!”
韩昭闻言大惊失色,他勃然大怒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和尚叹了口气,将这几天内城内堂口的情况缓缓讲述一遍。
韩昭听完之后,面容变得更加冷峻起来,心绪复杂难言。
这商贾果然如他所想一般,能量巨大。
可问题是,他还没有将城内的商贾都笼络到手,已经有人抢先一步了!
韩昭深吸一口气,看向了刚刚禀报消息的教众,“朱标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