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德走过去拧着傅让的耳朵把他拎过来,“你这孽障,居然还真在这种地方来找太孙,老子不打你,你还记得自己姓啥吗?!”
傅让在见到傅友德找来的时候,冷汗就浸湿了全身,这会儿结结巴巴地反驳着。
“爹,太、太孙万、万一就在秦淮河呢?这、这地都没人来找,儿子若是找到了,那可是立下大功了!”
傅让越说嘴越顺,甚至腰板也挺了起来。
又被傅友德一巴掌打了下去,“闭嘴!你那脑子长来就为了吃饭的?怎么不想想太孙今年才多大,八岁!他来这干什么?!当太孙是你这种不图上进的纨绔吗?!”
骂了一顿后,傅友德尤不觉得解气。
操着马鞭就往傅让身上抽,“咱让你胡来!让你胡来!”
“还敢不敢了?!”
打得傅让吱哇乱叫哭嚎出声,火气消下去后,傅友德一收鞭子,“把他给咱送回府,去祠堂跪着,没咱的同意,不许吃饭!”
“是!”
出了拂晓阁后,傅友德安慰傅柔嘉道:“柔儿,别担心,爷爷肯定帮你把太孙找到,应天贼人还是很少的,太孙定然不会出事……”
“柔儿?”
说了半天,傅柔嘉也没给个回应。
只见她柔美娇俏的脸上透着惊诧与不解,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地方。
傅友德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就见遍寻不见的朱雄英正俯身亲吻着一位和傅柔嘉差不多年纪的少女。
恰在此时,溺水的少女终于有了动静。
她忽地咳出一口水来,之后是几声剧烈的咳嗽,趴伏在地上,眼中满是重获新生的庆幸。
然而傅柔嘉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她脑袋一片空白,不断回放着朱雄英亲少女时的情景。
不知不觉泪水盈满眼眶,却强撑着不肯落下来。
他们不是未过门的夫妻吗?
他是储君,她也不会拦着他纳妾取妃,可……为何现在就要伤她的心?!
就这般急切吗?
想到《大明民报》上今日的文章,傅柔嘉一颗心沉入谷底。
莫非是与太子殿下一脉相承的花心滥情吗?
比起伤心,傅柔嘉这会儿更多感到的是委屈。
但傅让比傅柔嘉还要委屈,他双手双脚被捆住,身上火辣辣的疼,看着现身的朱雄英眼泪直接飙出来。
“爹!你看,你还说太孙不会来这?!儿子白挨您一顿揍啊!”
“不行,您得赔儿子二百两的精神损失费!”
听到这话,傅友德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你还有脸说这话?!老子不打你你以为自己没错了?”
“爹,爹!儿子不贪,一百两就够了,行不行?”
“闭嘴,还嫌不够丢人的!”
傅让这一闹腾,没得到银子,反而又被抽了几鞭子,这下老实了,再不敢多嘴。
而傅柔嘉不想再留在这处伤心之地,一转头就要离开。
她刚转过身,被救的少女终于吐空了肚子里灌的水,意识却仿佛仍然沉浸在落水的恐惧中,怔怔地呆在原地。
“姑娘,姑娘?”
见人醒过来后,朱雄英就后退几步,对着少女拱手道:“姑娘,方才是救人心切,在下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姑娘勿怪。”
朱雄英虽年仅八岁,可这一番进退有礼的话说出来,不由得了几声好。
跟着一起救人的船夫见这二人身着富贵,相貌不俗,没忍住说笑一句。
“姑娘,若不是这位小少爷用了那神奇的救人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