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此恶毒,对一个小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妾身的儿子死了,鸿哥儿却出生了,妾身去找高人算过,是鸿哥儿索了妾身儿子的命,妾身每每在梦里梦到孩子叫娘亲……”
她重重捶了一下胸口,悲痛欲绝道,“爷,你知道妾身的心有多痛吗?生不如死啊!”
“所以……你自己生不如死,也想让鸿哥儿生不如死?”
焦姨娘眼里闪过雪亮的恨意,转头朝屋内看了一眼,一字一字道:“妾身的确想要他生不如死,可是妾身……”
她的脸被浓得化不开的仇恨和哀痛浸染,“终究下不了狠心,只能掐他几下解气。”
“你这个疯女人,当真恶毒之极!鸿哥儿若无事也就罢了,若有事,我饶不得你!”
他猛地一拍扶手,脸色铁青,“来人啦!将焦姨娘带下去,关进柴房!”
“妾身纵使有罪,也只伤在鸿哥儿肌肤,他病成这样,与妾身无关,妾身是冤枉的,冤枉的啊……”
焦姨娘嘴里不停喊冤,叶诚转过头不再看她一眼,直到焦姨娘被拖出去。
他屏退所有下人,看向叶璇玑,脸色稍稍平定,清清嗓子道:“你放心,我不会叫鸿哥儿白受苦。”
叶璇玑声音淡漠:“但凡父亲对鸿哥儿上心一点,鸿哥儿也不会受这份苦。”
四岁之前的事,几乎全忘了,只记得和姐姐数星星,对父亲的记忆只剩来到李府之后。
她心里恨父亲的无情无义,却也渴望他能多看自己和姐姐一眼,能承认娘的身份。
他却始终无情,任她们母女三人在府里受尽欺凌。
大夫人诬赖她偷了她的金镶宝石蝙蝠簪,命焦彩虹掌掴她,焦彩虹左右开弓差点打掉自己的乳牙,还要拿针扎她的手指。
娘哭着跑过来,跪倒在大夫人面前求情,反挨焦彩虹一顿嘴巴子。
表少爷觊觎姐姐美貌,强逼不成,反诬赖姐姐勾引他,要不是姐姐以死证清白,名声早就被他毁了。
她同父异母的三个弟弟全都不拿她们当人看,逼她学小狗钻裤裆,喝水坑里的脏水,吃狗吃过的东西,还动不动就将她关进小黑屋。
……
父亲从来没维护过她们一次。
娘哭着哀求,求父亲放她带着两个女儿回老家过活,父亲却生怕叫村里人知道他为了攀附权贵抛妻弃女,更怕娘会到处散播,坏他名声,软硬兼施逼娘留下。
直到姐姐入了太子府,父亲为讨好太子才给了娘小妾身份。
姐姐死后,她再度陷入水深火热。
姐姐送给她的所有东西,全叫那些人抢的抢,摔的摔。
她最爱的摩喝乐也未能幸免。
那天,她一片一片从地上捡起摩喝乐碎片,手指被碎瓷刮伤,却不觉得疼。
她发誓,要让所有欺负她的人付出代价。
对于这个父亲,她已生不出半点感情。
只剩憎恶。
叶诚见叶璇玑一再不给他脸面,心中陡然来气,冷哼道:“这是你跟父亲说话的态度吗?哪个小孩不生病,前些日子你二弟还病了一场,昨儿才刚刚大好。”
“二弟?”叶璇玑轻嗤一声,“他是李,我姓叶,算什么二弟,我只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
“你——”叶诚大怒,想要发作又忍了下来,冷笑道,“别以为你得了太子爷的宠被封为承徽就忘了根本,连自个父亲都不放在眼里,妾室而已,上面还有你小姨母呢。”
“所以父亲想说什么?”
“……”
“说你也是李家人,难道这些年父亲你就半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