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明拍到李远身上,幸灾乐祸地笑道:“老弟知足吧,没把你打入大牢,你就偷着乐吧。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那胡惟庸能一步登天,自己却被下放到老兄这里?”
李远看着迷之微笑的刘知明,拱手道:“那胡惟庸打击的是盛文郁,那盛文郁何在啊?”
李远张着嘴,愣了一会儿,啪叽一声打在自己脸上。他也是聪明人,不是聪明人也不会在垂拱殿有那些表演,经过刘知明的点拨也是想明白了。
“老弟,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李远向刘知明拱手道:“多谢刘大人的教诲。”
“这样就对了吗,中丞大人那是你能弹劾的吗?连皇上都没说过刘大人!那是和右都督一块投到皇帝麾下的人!”
刘知明又拍在李远的肩膀上,“跟着老哥好好干吧,到时候有了什么好差事之后,老哥不会忘了你的!”
“刘大人?你也是秘书处的?”
“咱们这个秘书处,有官身、有白身,有大官、有小官,来的也多,走的也多。不过在我看来,除了陈有谅大人之外,其他人其实都一样,都是干活的。其实我也是借调的,干完之后,就回到原来的衙门了。”
李远更绝望了,“刘大哥那我呢?”
“这你不用担心,皇上会妥善安排你的。”
……
“那个李远没说什么吧。”唐一舟向陈有谅问道。
“倒是没说什么。”
“没有就好。”
这件事唐一舟很快就放到脑后了,毕竟这个李远又不是什么历史名人,不值得自己多上心。
垂拱殿内的士子们很快就把卷写完了,这最后一道殿试,不过是走走过场,真要的考的东西其实都在昨天考过了。
李善长和杨宪从殿内走出来,“希武兄,没想到让李志成抢了先,你心里没有气吗?”
杨宪摇了摇头,“志成还是太冲动了,对他来说未必是件好事。”
“希武兄,此话从何说起?”
杨宪看着李善长,眼神中没有躲闪,应该是真的没有想到。
“盛文郁毕竟已经死了,那个胡惟庸可以踩着他的尸体向上爬。可是百室兄,刘大人可还在呢,而且圣眷正隆,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中丞大人最近就要更进一步了。”
李善长恍然大悟,在自己的额头上拍了一下,“哎呀,希武兄的话真是一针见血,如此说来李志成不仅没能得到陛下的赏识,反而因此为自己惹下一场祸事?”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过时间可能有点长了,最起码中丞大人还在朝堂上的时候,志成是绝无可能有出头之日的。”
李善长心中怏怏不乐,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李善长向杨宪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希武兄教诲,枉我李善长虚长希武兄几岁,这些年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哎,百室兄千万不可如此,百室兄只是心中承的是正大光明之道,不比我在这见不得光的事情上费过功夫。百室兄如此,在下实在是愧不敢当啊。”
“希武兄,那胡惟庸你是如何看的?”李善长话锋一转谈起了在垂拱殿上,那个一鸣惊人的胡惟庸,此人不仅从一个白身一跃而为五品官。进入了皇帝的秘书处,可以想象他的前途将是一片光明。
“百室兄的这位老乡才是老谋深算啊。”杨宪感叹道:“不仅回答的时机选的好,就是那份敢为天下先的胆色,在下也是自愧不如啊!”
李善长捋着自己的胡须,“也不知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怎么没有定远听说过此人的姓名。”
“也许是因为他是寒门吧,百室兄只留意那些高门大户,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