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了不合时宜的话,被人捅到皇上面前,就算过了会试,到了殿试那一步,必将会被刷下来。哪位皇帝会收一个对自己不满意的人呢?”
“真有人会这么做?”
李善长捋着胡须,微笑道:“希武兄还是把人心看的太坏了,在下看来最起码这群考生之中应该不会有这种人。”
忽然杨宪向走廊的一人看去,“百室兄,你看那个是谁?”
李善长扭过头一看,一个蒙古人装扮的汉子走进了德广的屋子,“大明的义成公,妥欢帖木儿。”
“这个敏感的时间,他来这里干什么?”
妥欢帖木儿进入房间后,与德广寒暄了几句便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德广听完,沉默片刻后说道:“义成公,此事皇上自有定夺。右丞相贪污银两,致使河工挨饿,确实罪大恶极,这件事和义成公你没有什么联系吧。”
妥欢帖木儿双手合十,问道:“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心啊总是砰砰地跳个不停。”
德广微笑着安慰道:“皇上英明神武,自会明辨是非。大人只需静观其变,不必过于担忧。”
“大师所言极是,其实我来这里,也只是图个心安,在家里头一颗心总是悬着,不踏实。”
德广当然是心里头非常开心的,因为这就意味着汉王庙又有了一张长期饭票。
“希武兄,你说义成公来德广大师这里,是来干什么的?”
杨宪扑哧一笑,“说起这德广大师,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庙里面的和尚们昨天竟然买了一头猪,还请人给宰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个在下到是知道,是陛下昨天来这里祭拜汉王时给德广说的。不能委屈了天子门生,这两天要让咱们吃好睡好,宰一头猪,改善一下你我这样的外地学子的生活。”
……
坐在福宁殿的唐一舟对着王成说道:“外面的人怎么说?”
“有说好的,有说坏的,但多数人还是不建议陛下杀掉右丞相。”
“你是怎么认为的?”
“微臣……不好说?”
唐一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承受不住他的掌力,一下子散架了。
王成连忙跪到地下,“微臣知错了!”
“连你王成也学会这官场之道了?!”唐一舟叹息道,“你知道前元是怎么倒的吗?就是修河的时候修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