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了大庆殿前才停住。
百官们在皇城内部不能坐车,可唐一舟是皇上,这点儿特权还是有的。
盛文郁在人搀扶下,下了车,而唐一舟则是直接跳了下来走进了大庆殿。
马车自有人拉到宣德门修好的马厩里。
进入大庆殿,唐一舟也不理他人走到主座坐了下来。
“右相,策论题目在哪里,拿来给朕看看。”
盛文郁向一个属吏使了个眼色,那名属吏拿出一个木盘,上面放着三张白纸交给了陈有谅。
陈有谅接过后,双手捧到唐一舟面前的案上。
唐一舟看着三张白纸,“右相,你是在给朕打哑迷吗?”
这时在宣德门前的百官们也都快步走进了大庆殿,就看到皇帝和右丞相的角力。
“臣等就等着陛下出题呢!”盛文郁说道。
唐一舟居高临下地看着盛文郁,“朕看右相是不想干了,王成!”
“末将在!”
“把盛文郁的乌纱帽给朕摘了!”
这一时的变故,让殿中的百官都惊呆了,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所发生的一切。
“不劳陛下动手。”盛文郁将头上的乌纱帽摘下,掼到地上,转身就要走。
“盛文郁!谁让你走的?”
盛文郁身体好像定住一般,回头向唐一舟望去。
“陈有谅!将盛文郁儿子在辽东所犯的罪,给百官们说一遍。”
“据河道总督赵正毅所报,河道监管盛武在清理静海和沧州段的大运河期,私自挪用修河款,克扣百姓口粮,折合白银十九万两之多,经刑部侍郎世家宝审训之后,情况属实。”陈有谅回头看了看唐一舟。
“怎么不说了?是说不下去了,是吧。”
唐一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左相跟朕说,要看在右相的面子上,饶过那盛武一命。可是朕亲自勾的斩立决!朕可怜他,谁可怜那千千万万修河的百姓?”
“王成!押着盛文郁回府,当着他的面将他的家给朕抄了!然后全家都给朕撵到河堤修河去!”
盛文郁指着唐一舟骂道:“昏君!你早晚不得好死!”
王成快步上前,一拳打在盛文郁的肚子上,声音立马停了下来,殿外走进两个武士,一边一个将盛文郁拖了出去。
“两日之后将盛文郁在宣德门前砍了,以大不敬之罪。”
这句话一出,殿内的百官打了个寒颤,好像春天还没到来。
唐一舟疲惫地坐在了座位上,将案上的木盘指了指,“刘四审,这策论的题目就让你写吧,写完之后,让朕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