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乌纱帽给摘了!”
李如春只好又坐到了椅子上,此刻的他可以说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三如了。
唐一舟这才发现为什么自己喜欢陈有谅了,不是每一个人面对着上位者,都能如此坦然的。李如春一个知府都这个德性,下面的官更不必说了,这一急竟然忘了自己要问什么了。
唐一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你这个李如春,让朕都忘了要问你什么了。”
“皇上,微臣有罪!”眼看着李如春又要站起来请罪了,唐一舟要考察李如春的心思也一下子没了,这个人也就这样了!
“难道朕的大明就是这样的人在治理吗?”想到这里唐一舟一阵失望,可看了一眼李如春,决定还是再争取一下。
唐一舟黑着脸冲着李如春说道:“李如春,朕的问题,你能解答吗?”
李如春感觉好像一座山向自己压了过来,可皇上明明就坐在那里没有动啊。
李如春颤颤巍巍地拱起手,只是这个动作就好像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陛……下,请问!”
唐一舟看着李如春的样子,已经放弃了,但还是将问题说了出来,死马当活马臣呗。
“每逢改朝换代,新朝总要对前朝的灭亡做出总结,并吸取教训。朕问你!前元灭亡的原因是什么?”
李如春看向唐一舟,唐一舟盯着他的眼睛,此时的唐一舟不奢望他能说出来什么惊天动地暴论,只要能说出来就行,无论什么。
李如春调整了一下呼吸,鼓起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说道:“微……臣以为,前元失掉天下的根本原因,是待下太宽了!”
不仅是唐一舟,就是帐内正在整理档案的陈有谅都为之一怔。
唐一舟笑了,这也不是个废物啊,“继续说下去。”
李如春咽了下口水,“微臣所说的宽并不是说对底层的百姓,而是对中间的地方官员,和地主豪强太宽了!以至于前元所收的税都被这些人给截了,而大都虽然没有收上税,却独得了天下百姓的骂名。前元就好比是建在沙石上面的屋子,基础不牢,那房子必然是摇摇晃晃的,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倒塌。自古以来像前元这样三月就被灭国的,闻所未闻!”
“也不是闻所未闻,朕看史书时,那安禄山起兵一个月就占下了洛阳。与唐朝相比,前元还是坚持时间比较长的。”
“安禄山一个胡人,如何能与陛下相比!”李如春越说越自信,竟然抢白了唐一舟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