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魏王要搞事情,没想到搞这么大,杜遵道已经是太傅了,闭上眼睛,表现出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其他三人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唐一舟,只有刘四审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
看着四人的样子,唐一舟也是心中有数了,这四个人不会干的。这种事情都不干,那摊丁入亩更是无处谈起。
唐一舟失望地看着四人,正要开口送客时,杜遵道却睁开了眼睛,郑重地向唐一舟跪了下去。
无论唐一舟心里多么不愿意,依然还是上前将杜遵道扶起来,不知道这个老家伙是要闹辞职,还是准备和自己对着干。
“魏王仁心,老夫舍了这身老骨头,原意陪着魏王走这一遭。”
“太傅可知道,自古以来干这种事的,身后名可都不太好。”
“魏王都不在乎,老夫又何必在乎,这件事如果成了。将来史书上记载老夫,那就是大魏名相,而不是一个江淮腐儒。”
唐一舟差点都被感动哭了,自己可没有这么大的魅力,杜遵道这么说,那一定是出于他自己的见识。
唐一舟端起了桌上的酒杯,“本王替天下的百姓敬太傅一杯!”杜遵道接过酒杯不客气地喝了下去。
“本王决定成立一个度田工作小组,本王任组长,太傅任副组长,左丞相,右丞相,御史中丞都是组员,具体工作由太傅实施。”
唐一舟没有理其他三人的反应,“太傅,本王给太傅一万人,由李武率领直接听命于太傅,有不长眼的,自本王以下,太傅均可自行处置,不必回报于本王。”
其他三人看着眼前的老少二人,一时哑然。
“三位大人!”杜遵道看向其他三人,“当日老夫在大都时,正是看到大元内部派系倾压,腐败丛生,才萌生退意回到颍上。如今能遇到魏王这样的英主,实在是老夫的福分。只想着能在有生之年,能为魏王多做一点事情,为天下的百姓能多做一点事情。魏王能将度田这样的大事交给老夫,希望三位大人能襄助老夫完成这百年大计。”
三人连忙起身,“谨遵魏王、太傅号令!”
唐一舟这顿饭吃的很尽兴,也许是因为杜遵道的反应出乎自己的意料,也许是因为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三日之后,唐一舟在南薰门参加了毛贵东征大军的誓师大会。
唐一舟端起一杯酒,一口喝干,然后将自己的一把佩剑交到了毛贵手中。实在想不出要说什么了,忽然想起来一句话。“军中之事,将军为之。”
毛贵收起佩剑,向唐一舟行了一个军礼,回身骑上马,“本王期待将军凯旋之日!”
回去的路上,唐一舟向张士德问道:“你是不是也想去?”
张士德连忙拱手道:“末将听从魏王的号令!”
“总是不太心甘情愿的。”
“末将不敢!”
“本王不管你兄长如何,你是你,张士诚是张士诚!你先不要回军营,跟着本王去趟福宁宫,王妃要见见你。”
张士德脑袋起了几个问号,王妃要见自己干吗?
到了福宁宫后,张士德向朱三娘行礼,“末将参见魏王妃。”
朱三娘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就是张士德啊。”
“正是末将。”
张士德疑惑地看向唐一舟,“事情是这样子的,汉王意外身亡后,留下了几个娘娘,无处可去,被王妃收留王宫之中。本王寻思着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本想让她们去给汉王守灵,可是她们又没犯什么错,受那种煎熬。于是王妃就替本王出了个主意,让本王在军中给她们物色几个英雄人物,也算做了件善事。可一听说是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