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有了系统的郭长生,来到县外五十里山路上的捉刀阁。
一个瞎子,走路摔死都有可能,要当捉刀人,这不是开玩笑。
为了系统经验,他拿出了卖艺两年半的老婆本。
捉刀阁管事本不想理会这个瞎子,可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得到了令牌,捉刀阁也挂上了瞎子的牌。
郭长生第一时间就请人委托自己来刷经验。
但系统好像有识别功能,还给扣了二十寿元,只好乖乖接捉刀。
都说万事开头要做好,可第一次委托,耳边哭声却在心里留下遗憾。
宁愿不做,也不愿再错,酬劳也改成了十文。
十文,代表着郭长生愿意接下委托,若是多给也不介意,毕竟没人会嫌钱多。
记忆着刚才铜板掉落的声音,个个捡起攥在了手中。
一天的饭钱,有着落了。
“刚出笼的馒头,别烫着,两个一文,您拿好。”
“刚蒸出笼的馍~”
“豆浆,油条!”
“打卤面~”
听到吆喝声,便知到了地方。
馍坊,面馆,平安县小吃一条街。
“老板,来碗面,不要香菜。”
“来咯,瞎子你的面,几年了,天天来吃我的面。”
“老板不嫌弃我这瞎子,我要才感谢才是。”
“这说哪里的话,你拉的那二胡,街坊都爱听,改天让我家那小子跟你学学。”
郭长生笑笑,没有说话。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不时有讨价还价的声音。
不到一会,面汤也不剩下,全都入肚。
用带着油渍的袖口擦净嘴角,打了个饱嗝。
从麻袍掏出五文放在了桌子上。
“老板,钱放桌子上了。”
“好嘞!”
面馆老板回身,将抹布甩到肩上。
准备将郭长生留在桌子上的铜板收入囊中,却被一双毛绒大手抢先盖住。
顺着手方向看去,双目一凝。
“陈陈虎!”
面摊老板有些慌张。
陈虎,县里陈员外的二儿子,还有身后的三个瘦猴玩伴。
四人书也不读,平时就痞,发型未束,仗着父亲混迹市井。
有其父必有其子,陈虎这么痞,都明白脱不开他父亲的关系。
陈虎笑着一把将郭长生留下的钱抓入手中。
“老板,借两个花花。”
“哎哟我的陈公子来,我这一天才赚个几文钱,公子还从我这借钱。”
“怎么,不愿意?我这慌忙出门没带钱,借你的,到时候去我家找我爹要就得了!”
“这”
老板听着犯了难,县里人都知道府上要钱,那是有去无回。
人本就不多的面摊,见到陈虎来了,连钱都没留,早就纷纷离去。
只剩下郭长生还摸索着身旁的拐杖和竹篓。
“哟,这不瞎子”
四人仿佛猫看见耗子,都靠了过来。
一个瞎子,四个痞子。
乐子有了。
郭长生没理会,抓起拐杖,起身要走。
陈虎抢先伸出左脚,将其绊倒。
二胡,破碗,从背后竹篓洒出。
“哈哈哈”。
四人发出肆无忌惮嘲笑。
老板皱眉,街坊,视而不见,纷纷绕行。
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