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来之前,我们见过马老爷子了,他说,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两样东西,让我们给他留一样。马建,马家就只有你一个人了,我们不想把事情做绝。”千户不知何时也来到跟前。
“只要你供出提供武法的人,为我们官府所用,什么事情都可以从轻处置,活下去也不是不可能。何况这里还有一位殿下,只要你服个软,让这位殿下满意了,为你马家延后不好吗?”
“若求存,我早逃矣,何留至今!”
千户不言,这正是他最不想看见的,也是上面的人最讨厌的,“你以为你能名留史册吗!今天你死了,不过就死了,没有人会记住你的。我听说武法早在中洲就已经有所流传,就算真有以后,人们也只会记住第一人,而不是你,马建!”
“愚蠢。”千户压下怒意,让一旁的士卒开始数数。
又是一次恶魔的低语,寒风中的呢喃煎熬着每个人的内心,漫长而焦灼,风雪骤剧,每一个数字之后是更猛烈的呼声,一声盖过一声,马建的眼神不再坚定,变得麻木,变得空洞。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一人身上,都指望着这个不肯低头的青年开口,多么简单,只需开口,所有人的负担都会在这一刻轰然卸下。
寒风呼啸,不该这么安静,浸染在雪上的不知是谁的鲜血,院落里倒着的尸体不知道是谁的儿女。
最终等来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以及一副忽然解脱的惨笑。“动手!”知县只觉得这一副笑脸是对自己最大的讽刺。
士卒抽出腰间的利刃,径直的走向女子,站在身前,却久久没有下一步。
“你在干什么!”知县没等来想要听到的声音。
“大人,她……她死了…”持刀的士卒茫然的转头诉说着眼前的事实。
女子身边按住她的二人也是一惊,往旁边看去,一道血痕不知何时出现在女人的脖颈之处,粘稠的液体正顺着胸前流下,先前言辞激烈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低垂下头颅,毫无声息。
“你们怎么看的人。”知县看着这道不明的伤痕,内心郁结到了极点。
“若无进展,回城再议吧。”少年清脆的声音像是一道闪电,直击知县的内心,猛然回首,只见高头大马上,仍是两张那般平淡的脸,事不关己。
除了殿下身旁那名京官,还有谁能这样悄无声息的在众人眼前杀人呢,知县只觉得有苦说不出,他想不明白,也不理解。
“回城吧。”知县的声音低落。
“尸体呢?”有人问。
“雪还没停,就让他们葬在雪里吧。”千户平淡道。
来去匆匆,未有半天的时日,城中的军队去而又返,被带回来的马建也被押进了监牢。
不见天日,密不透风,似乎大部分监牢都是这般。
“把他给我看好了,这次可别在出什么幺蛾子,可别又说我方城监狱里有犯人不给饭这条规矩。”
知县嘱咐好身旁人后,阔步出了厅堂。
一连数日,监狱里的牢头也都是好吃好喝的安排着马建,不过说什么他也不听,问什么也不说,宛然一件雕塑,要不是每次去收碗时,空空如也的饭碗,他还以为眼前关进牢狱的青年人早就死了。
安置所内
“接下来去哪?”白伯问着眼前的少年。
“回南边,再往北走不就又到京城附近了。”
“李二可是还没抓到呢”白伯意有所指。
“抓不抓住又怎么样了呢,这天下人马上都成了李二了。”小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其他人回京吧,出行要这么大声势什么用都没有,只不过多了几张吃饭的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