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惜的是萧言川的那番言语还是无法改变张令朝那顽固的思想。
他始终认为夜凌宗对三宗图谋不轨,甚至还怀疑起萧言川背叛三宗投靠了夜凌宗,“你屡次三番为夜凌宗说话,该不会是拿了他们的好处吧?”
“那张老前辈又是得了谁的好处,费尽口舌也得搅乱三宗与夜凌宗的关系啊?”
萧言川的话提醒了在场的众人,他们纷纷向张令朝投去了质疑的目光。
张令朝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并未被此吓到,他用居高临下的眼神扫了眼众人,而后底气十足地对着他道,“老夫为三宗尽心尽力了大半辈子,可不是你一句就能挑唆的!倒是你,萧言川,你爹当初怎么死得你会不知道?但凡夜凌宗肯出手相助他又怎会冒险动用禁术,他的死夜凌宗也有份!”
张令朝故作伤感又仰天大喊道,“仙宗,您看到了吗?您的儿子竟在袒护害死您的幕后推手!他这不孝子根本不配您记挂!”
“住口!你有何资格提我爹!”萧言川怒斥,他本想替张令朝留些颜面的想法,在此刻已被怒火彻底焚烧殆尽了。
他怒不可遏道,“当年泣谷阁来犯第一个打退堂鼓的便是你!仙音谷的百姓因你的临阵脱逃死的死伤的伤,若不是我爹带着邻地百姓途径此处,你仙音谷早就是片废墟了!”
他换了口气言语中涌上了一丝哀伤,“而我爹也为救你仙音谷的百姓遭到了泣谷阁三位阁主的围击,身受重伤!”
经他这么一说谢千砚也回忆起了往事。
泣谷阁四处残害百姓,三宗驰援各地,萧浮辰当时是最后一个归来的,他的确受了很严重的伤,如若他真去了仙音谷张令朝没可能不与他一同归来。
“如若你当初选择留下,至少我爹不会伤的那么重,他也不会在无奈之下选择动用禁术,说到底我爹的死,你才是最脱不了干系的人!”
萧言川气愤之下拔剑指向张令朝,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现在就划烂他那张虚伪至极的脸。
而此时的张令朝虽不知萧言川是从何得知的此事,但望着近在咫尺的秋鸣剑他也是有些发虚的又退了几步。
“你……你血口喷人!”张令朝的底气对比方才明显不足。
在场之人也因此相信了萧言川先前所说的那番话。
“身为镇守者竟只顾自己不顾百姓,真是不要脸!”
“如此贪生怕死你还配做仙音谷的镇守者吗?”
“我就说他当初怎会比仙宗先一步回到三宗原来是临阵脱逃了。”
听着众人对自己的口诛笔伐张令朝恼羞成怒转身对苏霁华道,“苏宗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换作平时,苏霁华早就出言阻止了但如今谢千砚在旁,他实在是没那胆子,只得无奈的对张令朝摇了摇头示意他就此作罢。
注意到这幕的萧言川不禁冷哼讥讽道,“张老前辈还是别将希望寄托在苏宗主身上了,您这金龟婿现如今可帮不了你!”
听了萧言川话的张令朝此刻面色涨红,眼神如刀仿佛要将他剜了般,“你敢对老夫如此不敬,老夫今日定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苏霁华是张令朝贵婿一事在场之人皆知,可却从未有人敢在明面上说,张令朝仗着自己年长倚老卖老,已惹得许多人对他心生不满,若不是有苏霁华撑腰那帮人早就动手了。
萧言川此话无疑是替他们出了口恶气,他们都等着看好戏呢!
“岳父,你可别胡闹了!”苏霁华见谢千砚的脸色愈发阴沉,慌忙起身劝道,“这是议事堂你就算真要教训那也得分清场合啊!”
苏霁华尽量将嗓音压到了最低提醒着他,可张令朝却直接将其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