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误会了，我是打算让你直接去问衡水岛贩卖柔须纸的商家，购买人既然都非富即贵的话，他们多少是有印象的。”伏辛道。
“这倒是个好主意！”萧言川认可了她的想法但又很快展露出了一丝担忧。
关茉的出现不仅揭露了关家的旧事还连带着扯出了泣谷阁。
早年前的大战，父亲利用禁术才勉强拉着他们同归于尽，如若再来一次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萧言川想着想着便握紧了秋鸣剑。
“萧浮辰自记事起便被世人称为百年难遇的天才，他很厉害但这并不代表着你只能活在他的光芒之下。”
“你又开始读取我内心所想了。”
“啧啧啧。”伏辛抬起单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否认道，“喜怒不形于色，你都表现在脸上了即便不读心我也能猜出你在想什么。”
萧言川听后迟疑了许久还是说出了本打算烂在肚里的事，“秋鸣剑若是缺失了圣魂会如何?”
“你已经知道了…”伏辛的回答在萧言川预料之外。
“你知道此事？”萧言川反问。
伏辛点点头，“你我初见时我一眼便瞧出它缺失了圣魂。”
萧言川并未怪她隐瞒了自己，反而很感谢她验证了自己体内那家伙话语的真实性。
“你也知道丹器的纯净度越高所产生的威力也会越大，圣魂丢失等于变相削减了秋鸣剑的纯净度，随着时间的推移秋鸣剑会逐渐退化成一柄普通的剑。”伏辛比那家伙解释的更详细但同时也更令萧言川感到焦虑。
“普通的剑……”他不由喃喃道。
萧言川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当今天下皆以强者为尊，没有过硬的实力终会被淹没在茫茫人海，秋鸣剑是他在三宗内唯一可以立足的资本了，若是失去了它……
萧言川不敢再想下去。
“不过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
“何事？”
“你被算计了。”伏辛指腹磨蹭着杯口道，“圣魂类似于人类的灵魂，不用特殊手段是无法将其抽离而出的，无天沟是阴邪聚集之地，试问你带着缺失了圣魂的秋鸣剑的进入其中会发生什么？”
萧言川心中咯噔一下，死路一条四个大字从脑中蹦出。
确如伏辛所说，即便秋鸣剑还有残留的神圣力量能护着他可谁又能保证此力量能维持多久呢？
时间一到，力量消散，失去了保护的他只会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想到这，萧言川不免燃起一阵后怕。
“我若是没猜错的话，仙宗在那场大战陨落后秋鸣剑应当是由现任大宗所保管着的吧？”
“是，大宗与我爹乃是师兄弟，我爹成为大宗后他一直在旁辅佐，在大战前我爹便已做好了牺牲的打算，他立下遗令，若是自己身死那便由其师弟继任大宗之位，我爹牺牲后他的贴身之物也都是由大宗所保管的。”
“那年你多大？”
“十五六岁，有何不对吗？”萧言川不解她何故这样问。
伏辛明亮的眼眸紧盯着他，坦言道，“如果换作是我，这大宗之位怎么着都会丢给亲子，拱手让给一个外人恕我难以理解。”
“那时我还小，行事稚嫩，哪能挑得起这么大的担子，大宗辅佐我爹多年他自然当得。”
萧言川不是没有听出伏辛的言外之意，但他实在是不愿去怀疑到大宗头上，毕竟在爹死后，大宗对自己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他这一身本领也都是大宗教得。
向来重情重义的他无法做到对自己的恩师秉持着个怀疑的态度。
“多说无益，总之真相可能往往比你想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