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萧言川几乎是哑着嗓子道。
“小川……”
随着那道声音对他的再次呼唤萧言川堕入了黑暗。
“小川……”
萧言川环顾四周搜寻着那道声音的来源。
“小川……”一抹模糊的光影伴随着话语声出现在他身前。
“爹……是你吗？”萧言川逐步靠近那光影，可光影却始终与他保持着距离。
“小川，你长大了……爹能以这种方式再见到你已经满足了。”
“你……又要走了吗？”萧言川停下追逐的脚步问道。
“抱歉小川，爹有必须完成的使命……”
“使命？为了三宗？还是为了天下苍生？他们的命就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
“小川，你如今还不懂这些，等你到了……”
“我永远也到不了你的高度。”
萧言川垂下头去已然红了眼眶，他强行收回眼泪又道，“我一辈子都活在你的光辉之下，你知道我有多恨吗？”
“你恨我？”
“我不恨你，我恨得是天下苍生，恨得是这大宗之位！”萧言川将拳头狠狠地握拢了起来，又道：“身在其职必担其责的道理我不是不懂，可这天下苍生真的有你自己的性命来的重要吗？！你为天下苍生着想时可曾为自己的至亲想过？”
在一番声嘶力竭过后萧言川被拉出了黑暗。
“你醒了。”
一双温暖的纤手随着话语声的落下抚上了他的脸，萧言川侧过脸，当看清身前的人后猛地坐起了身，“莫宗，您怎么在这？言川失礼了，还望莫宗见谅！”
“这里并无旁人，不必在意礼数，倒是你感觉如何？可还有不适？”
“我没事，我……”莫名而来的疼痛如同一枚尖利的针刺入了他的神经末梢，令其淡忘了本想说出口的话。
当记忆重整后，萧言川的脑海中也只剩下了那一件令自己最为挂念的事，“莫宗，南絮的事您可有查到些眉目了？”
莫黎听后神色一下阴沉到了极点，“小川，此事不要再提了！”
“为何？”萧言川面对她态度地飞快转换而感到不解。
“此事你便忍痛认下吧！谁的身上不曾有过污点，看在你是仙宗亲子的份上他们顶多是闲言碎语几句，你就当是听个笑话。”
“认下？莫宗，您先前不是说会暗中彻查的吗？为何如今却……”
“本座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反正在他们眼中你已经是罪人了，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萧言川头一回听见如此离谱的话竟是从莫黎嘴里说出来的，他不可置信道，“莫宗，您究竟是怎么了？您明明也知晓南絮姐的死并非是我所为啊！”
“本座知道，但此事背后的牵扯巨大，不是你我能抗衡的，本座劝你认下也是为了保全你！”
萧言川翻身离开床榻据理力争道，“我拼尽全力地活下来可不是为了认罪的！莫宗，你背弃真相选择隐忍可有想过南絮姐在天之灵会……”
“够了！”莫黎厉声打断了他的话，她极力压制着自己那即将爆发的情绪道，“本座说得已经很清楚了，该如何抉择全在你！”
说罢，她便拂袖离去。
待莫黎走后萧言川心有不甘得一拳捶在了床梁之上。
他很清楚，莫黎给他的建议无非便是顶着仙宗亲子的身份苟活下去，碍着这层身份至少无人敢光明正大的要自己性命。
可真相真的就不重要了吗？
不！他不想到死都被当成罪人，更不想活在自己亲爹的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