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然!”
楚心然猫着腰向马车里进去,身后突的传来一声呼唤,她回过头去,只见柳鸢正提着衣裙,大步朝着此处跑来。
她无奈一笑,任由柳鸢跟她一起进了马车。
车子晃晃悠悠的动了起来,楚心然朝着窗外看上一阵,故意打趣道:“怎么,不和盛宜修一起回去?”
“还说呢,不知道他今晚喝了多少酒,醉醺醺的,还是宣平侯命人把他给生拉硬拽回府。”
柳鸢轻哼一声,表示着自己的不满,她接着朝四处看上一眼,用手指戳了戳楚心然的肩膀。
“你呢,你们家王爷呢?”
楚心然叹一口气。
“处理公务去了。”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终于在双双吐一口气后,方才展开笑颜。
柳鸢如同没有骨头一般的靠在楚心然身上,朝着窗口处看上一阵,突然说道:“你说李傅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好好的江澄突然变成了水妍。”
“再怎么说,江澄好歹也是户部侍郎的女儿,突然把她的身份变成了一个舞女,她能接受么?而且……万一日后李傅箐对她不好……”
接下来的话柳鸢没再说下去,
而是带着几分愁容,犹豫的盯着楚心然的眼睛。
楚心然轻轻抿唇。
其实柳鸢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户部侍郎全家惨死,只剩下江澄一个孤女,李傅箐这人,城府实在太深,旁人不得不担心。
不过……
既然江澄和他的白月光长得一模一样,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受到什么威胁,其实换一个身份,也能为她摆脱罪臣之女的名声。
世界上的所有人,总是得失兼备的。
“好啦,我们就不要担心了,江澄肯定有她自己的考量,不过……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叫她江澄了,毕竟她现在已经改变了身份,万一因为我们的口误而出了什么事,才是真正的害了她。”
柳鸢重重点头,虽然心中还是有几分疑惑,但既然楚心然都这样说,那就证明肯定没有问题。
“小姐,柳府到了。”
马车外传来夜雨的声音,楚心然回过神来,拍了拍柳鸢的肩膀,这才目送着她从车上下去。
马车内瞬间恢复静谧,楚心然微微出神,思绪飘向远方。
李傅箐心爱之人为了他而死……
还是被贼人追杀。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一阵思量后,楚心
然收回神绪。
“时宸。”
“在。”
“去调查一下李傅箐幼时身边的玩伴。”
……
柳府和将军府离得并不算远,送柳鸢回家后,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到了将军府。
楚心然直接回自己的院子,待梳洗完毕,准备入睡时,李修寒突然推门而入。
她眨了眨眼睛,歪着头说道:“今天怎么这么早?”
以前每次可是都要半夜才能回来。
李修寒但笑不语,一只手藏在背后,似乎还拿了什么东西。
他缓步走到床边,用手摸了摸楚心然的额头。
“想你了,所以就回来了。”
楚心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够着脖子要去看李修寒手中的东西,可男人不停躲闪,每每她快要得手,东西就会再次被李修寒握紧。
三五次之后,楚心然的胜负欲也被勾了上来,她掐住李修寒的肩膀摇晃个不停,双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手臂穿过男人的脖颈,低着头去看那东西。
两人得姿势一时间暧昧无比,李修寒的喉头微动,双手握住她的腰肢,可楚心然却半点没有注意到男人的反应,终于勾着手把东西拿了过来。
是一个十分小的瓶子
,有几分像现代装药的透明小药瓶,上面还写着一串奇奇怪怪的字母,让人摸不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