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从楚心然处回来后,所有去过将军府的姨娘都夜夜做着噩梦,就连安山也时不时的能够梦见,整个安府的精神都不太好了。
康二伯母虽然在将军府中,但是同样不算例外,她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楚心然那血肉模糊的脸。
皇宫。
皇帝坐在高处,两侧的大臣们排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个人说话。
“关于青州蝗灾的事,有没有人有什么解决的方法?”
皇帝缓缓出声,看起来有些头疼。
“这……这能有什么办法呀,从前这个季节,从来没有发生过蝗灾呀!”
“是呀,这能怎么办?可是也不能在这样等着呀!”
“……”
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响起,所始终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安山因为昨晚做了一宿的噩梦,所以此刻精神有些涣散,就呆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周围有几个人喊他,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皇上自然注意到了安山的异样,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安山,朕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你来说说你的想法。”
此话一出,众人都将目光投到了安山的身上,可是安山依旧是一副出神模样。
“
安大人!安大人!”
一旁的一个官员将他戳了戳,有些恐慌的扶了扶自己的官帽。
“啊?”
安山这才回过神来,皇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难看,他直接将手边的东西扔到了大殿之中。
“安山,你上来好好跟朕说说,你刚刚在想些什么?!”
中年男人面色巨变,一双眼睛里全是惊恐,他赶忙走到大殿中央,“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微臣……微臣这几日处理公务……所以……所以晚上睡得有些晚,今日殿前失仪,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就那样冷冷的看着他,手上还拿着一串翡翠珠子不停的转着,“吧嗒吧嗒”的碰撞声在整个大殿中回荡着。
安山屏住了自己的呼吸,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父皇。”
就在此时,李修寒直接从百官当中站了出来。
“安大人殿前失仪,儿臣认为,应该严惩!”
“南林王……你……”
安山的面色再次惊恐了起来,他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李修寒。
“安大人说昨夜处理公务太晚,据我所知,他上任才不久,所以公务根本不可能有太多,
就算如安大人所说,公务太多,我觉得,也不应该在殿前失仪!”
“皇上每天处理全国各地的事宜,有时甚至一整晚都不闭眼,从来都没有觉得有半分辛苦,安大人不过才处理这么一点事,就开始叫苦叫累了?”
“修寒还真是不知道,安大人究竟是认为自己劳苦功高?还是对皇上不敬?”
此话一出,大臣们再次议论了起来,就连在安山身边的几个大臣,也下意识朝后退了几步。
“皇上!微臣冤枉啊!皇上,微臣……微臣只是……”
安山张大了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皇上的面上带着几分怒气,他直接将手上的珠子也摔在了地上。
“放肆!来人,安山以下犯上,给朕拖下去打二十大板,罚俸三个月!”
……
将军府。
楚心然听着李修寒描述今天在朝堂上的事,整个人都笑的前仰后合。
“李修寒,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一个煽风点火的好手?”
“近朱者赤。”
男人顺手递过去了一个剥好了的橘子,递到了楚心然的嘴边。
“你等会让辛沧去安府,给他们的水井里下点药,当初都怪我爹心软,不然……安家这
群人也不会有机会再次出来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