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然的动作顿住,她眸光闪了闪,将男人扔回了地上。
当牛做马,听起来倒是不错。
可是她需要这么多牛马干嘛?
见楚心然似乎有所松动,楚天越脱着还未痊愈的身体爬了上去。
朝着楚心然连连磕头:“王妃,您就饶我一命…实在是…实在是褚弘太狡猾了!”
楚心然摸了摸下巴,倒也有理。
就楚天越这个段位,来十个也能被褚弘KO!
楚天越盯着女人的眼睛,面上闪过几分屈辱的窘迫。
若不是楚心然将他拦住,恐怕李修寒早已经是他的刀下亡魂。
他又怎么会落到这种田地?
楚心然,今日之辱,来日定要加倍奉还!
楚心然单手摸着下巴,心中却没有楚天越那么丰富。
屋里瞬间陷入静谧,楚心然从自己的荷包中掏出了一粒黑色的药丸,丢给了楚天越。
“吃了它。”
“这…”
楚天越面色一僵,语气中带着犹豫。
难不成这个女人非要自己的性命不可么?
“我可以饶你一命,只不过,你这人诡计多端,你必须在我的掌控之中。”
“这是一颗慢性毒药,每个月必须要来我这里拿解药,不然就会七窍流血,爆体而
亡。”
楚心然毫不避讳,将这毒药的药效说的一清二楚。
看着楚天越愈来愈黑的脸色,她呵呵笑了两声,
“你根本不值得我相信你。”
女人笑盯着楚天越,楚天越的后脊泛起一股凉意。
他紧皱眉头,犹豫的盯着手上的药丸。
楚心然也不言语。
这个男人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死,要么为己所用。
不要怪她心狠,谁让他们的对手是褚弘呢…
一阵对峙后,楚天越终于妥协。
他微闭眼睛,将药丸丢进了自己的嘴里,却始终不肯吞下去。
一丝苦涩在口腔中散开,楚天越微乎其微的动了动。
“不要给我耍花招,这药丸只要沾到皮肤,就会发挥药效。”
楚心然挑了挑眉,得意洋洋的瞧着眼前的男人。
“我既然救了你,你就要为我做些事情。”
天下了没有白吃的午餐!
更何况这午餐还是她楚心然的。
“我要你隐姓埋名,去给我调查褚弘。”
“得到什么结果,都通通给我汇报。”
“别想着耍什么花招,我有的是方法让你说真话。”
“更能…让你生不如死!”
楚心然一字一句吐的清楚,面上更是带着冷意的笑。
压
迫感将楚天越死死压制,让他不敢同女人对峙。
倘若放在从前,他大可将楚心然这一番话当做口出狂言。
可历经多事,他才明白,楚心然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草包了!
……
郊外。
元云卿此刻依旧是衣不蔽体,几缕寒风吹过,她的身体如同筛子一般抖了起来。
远处传来细微的人声,她吓的连连后退。
如今她还光着。
她的名节可是比什么都重要!
越走越深,林中歪歪斜斜的躺着几具还未腐化的尸体。
而尸体上四处都是伤口,像是被什么动物所撕咬。
元云卿再顾不上其他,她抿着唇,将尸体的破布衣服扒了下来,胡乱的套到了自己的身上。
衣服上还有阵阵血腥味与腐臭味,元云卿忍着恶心。
此刻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她将将走出两步,丛林深处传出莎莎莎的细微响动。
元云卿没由来的感到了一股危机感。
正当她往反跑时,却无意间瞧到了丛林中一只灰色的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