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
楚心然带着帷帽极其不方便,站在马车前一手撑着腰喘了好几下才缓过来。
于阳仍然是没什么好脸,马车里把容玟搂得紧紧的,容玟挣扎了好几下,无奈瞪了他一眼,帮忙把楚心然也拉上马车。
“我家这个莽夫,别介意。”
两夫妻的感情是真的很好,容玟一点都没有平常女子在夫家的唯唯诺诺,反而看着于阳在她面前有种说什么都得听着受着的“小媳妇”感。
明明是这样一位五大三粗的王爷。
“也是我不好,你身上有伤,我却还拉着你跳舞,又跪了那么久。”
楚心然心中愧疚,她不仅是有仇必报,有恩也是不愿意欠着的。
容玟倒是比较坦然地摇头道:“无碍,我的腿是老毛病了,与你何干,别担心。”
“我懂些医理,不知可否为你诊治。”
楚心然轻轻抓住容玟的手,她跳舞跳得那么好,如果因为旧伤就不能再跳了,想必也是件伤心的事。
容玟还没有回答,一旁的于阳怒气满满道:“都说了与你无关,还想做什么,我的妻子自然会有天下名医来医治。”
“那治好了吗?”
楚心然反驳回去,就算是爱护
自家老婆,可这样的反应也太激烈了。
于阳被说得一时无语,眼角都气得抽了好几下。
“好了,好了,你们第一见面怎么弄成这样。”
容玟连忙打圆场道:“听闻妹妹还是救治太后和十一皇子的功臣,那我这腿也麻烦你了,不过是旧伤了,治不好也不要紧的。”
她这样说着,于阳脸上明显是满满的愧疚,楚心然感觉这伤似乎来得不简单。
但医者从来是病情第一位,楚心然就在马车上开始检查,容玟相当熟练地将衣裙掀至膝盖部位,一个硕大的疤痕近乎从右膝边贯穿而去。
分明是利器所致。
“这……”
“是我不好。”于阳声音闷闷的。
容玟摇摇头,仍旧温和地笑着,“伤都好了,就是寒雨天容易痛痒,平日里使不上劲,除此之外,其实没什么的。”
对于一个舞者来说,这是致命的打击,但容玟眼中却没有一丝遗憾与悲伤。
楚心然隐隐能明白,她生命中或许舞蹈曾是值得付出一身的追求与幸运,但如今这份追求与幸运已经被一个人代替,一个可以相伴终身的爱侣。
抬手在她膝盖处按了几下,她大致有了诊断。
“膝
盖骨头无碍,伤口在侧面,这个位置有块软骨。”
“平日里看着不重要,却是股骨髁与胫骨平台之间,简单点说,就像个缓冲器,保护了二者关节面,吸收向下传递的震荡。”
楚心然虽然是简单点说,可面前两人分明就是没听懂。
不过她也没再继续解释,严肃道:“要治好是不容易了,但这伤我可以先开一个方子,至少能减少寒雨日的痛楚。”
“今日太匆忙,等再过两日,我准备一下去静王府为你做个彻底的检查。”
软骨的损伤即使在现代都是不可逆的,楚心然不想给她无谓的希望。
“这就太好了。”
容玟笑得很满足。
而在另一边,万燕盛会仍在继续,但皇帝与皇后却早已离场,最大的评委都不在了,后面上场的几位不免显得有些失意。
可该继续的宴会还是得继续下去,于是肖玉就成了万花丛中的一股清流。
迎来送往,乃至宽慰佳人都没落下,就差自己当红娘给暗地里相看的青年男女搭线。
“盛老夫人,您家下次也带个女孩过来,您放心,一定是上座。”
肖玉招呼着送人,转过身只扫了一眼,有些遗憾道:“南
林王一家倒是溜得快,一个都没留下,看来本王的宴会半得还是不够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