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棠侧首,目光再次与余林交汇时,不禁愣住。她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位温文尔雅的男子竟是霍淮景麾下之人。
居然还派人堵过她。
如今找上门,所为何来?
难不成,要教训她一顿?
“桑桑,发什么呆呢!”
清棠回过神来,轻声道:“没事,我先走了,明天见!”
“明天你自个儿来吧,反正我是不来了!”
清棠这才恍然,原来明日是周末。
“那周一见!”
言罢,她向余林走去,语气平淡地问:“有事找我?”
“走吧,我送你回家。”
“是霍先生派你来的?”
余林点头,伸手拉开副驾的门。清棠却径直坐进了后座,余林微怔,随即关上门,发动了车子。
一路无言,直到等红灯时,余林才开口:“之前的事,抱歉!”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和霍淮景的关系,接近我只是为了调查我?”
“霍先生确实让我调查你,但起初并不知道是你。手下人的鲁莽行为,我很抱歉,吓到你了。”
清棠冷笑,未置一词。余林边开车边偶尔通过后视镜观察她,注意到她额头上的疤痕已淡,但仍留有一抹浅粉。
“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余林突如其来的关怀让清棠感到一丝不适,毕竟他是霍淮景的人,心中难免有个结。
“你现在是以余林的身份,还是霍先生的代表在和我说话?”
片刻沉默后,他答:“小夫人,之前的事……”
“我没事。”清棠打断了他,“小夫人”三字已说明一切。霍淮景曾承诺给她一个解释,如今直接让当事人出面,不知霍淮景是否知晓他们之前的交集?
清棠心中突然生出好奇。
窗外飘起了雪花,清棠意识到今年南城的雪似乎特别多,而这次的雪更大些。她摇下车窗,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心想:明天的景色定会很美!
归家途中,清棠再未言语。一进门,梅姨便笑盈盈地说:“小夫人,洗手准备吃饭吧!”
“霍先生回来了吗?”
“在书房呢!”
“我先回房放包,顺道叫他。”
清棠回房,瞥见桌上的粉色礼盒,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带着它下楼。早晚都要给,何不趁今日,正好下雪,或许他明天就能用上。
走进书房,门虚掩着,光线从缝隙中透出。正当清棠欲推门而入,孙悦的声音清晰传来!
“淮哥,你真打算和那女人假戏真做?让她成为真正的霍太太?”
清棠一愣。
孙悦的称呼,透露出他们早有交情。
既然相识,为何要在她面前装作陌生人?
她还没理清思绪,霍淮景那毫无情感波动的声音已灌入耳中,如坠冰窖,寒意刺骨。
“不过是场戏,她还不够资格成为霍太太。”
清棠吸了吸鼻子,低头看着手中的礼盒,觉得讽刺。
“那你为何要娶她?”
“为了查一件事!”
“什么事非得娶她不可?淮哥,你能和她离婚吗?”
后面的对话,清棠没再听清,唯有那句“不够资格成为霍太太”在耳边回荡,挥之不去。
胸口莫名疼痛,想哭。
清棠鼻尖泛酸,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她胡乱抹去泪水,抱着礼盒转身离开,经过转角的垃圾桶时,将礼盒扔了进去。
梅姨见清棠独自下楼,好奇问道:“小夫人,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