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程子衿心里画了问号。
这个梅清雪诡计多端,别心里又憋着坏,借着怀孕再来陷害自己一次。
那自己可要小心了,比如路上遇见她,一定要远离,别被她设计陷害,重蹈覆辙的事情自己可不做。
“说来,这梅氏怀孕之后我还没有见过她,如今我也改过去悄悄,表达一下对她的关怀。”程子衿打算亲自去看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蔷薇一听,神色紧张,忙劝阻道:“夫人,万万不可,您记得之前的事情吗?血的教训呢,可不要再上了她的当。侯爷的心都是偏的,再有一次,谁知道会如何?”
说到最后,蔷薇的眼睛湿润起来,声音也带了哽咽。
程子衿自然记得原身的遭遇,她笑笑,拍了拍蔷薇的肩膀,道:“放心,同样的亏我不会再吃一次的。我之所以过去,就是想看看她是个什么情况,到底真病了还是出幺蛾子。毕竟是这府里的主母,小妾怀孕了我没有表示,现在病了,我还没有什么表示,也说不过去。”
“那夫人带着那四个侍女过去。”蔷薇知道程子衿说的有道理,但她还是担心梅清雪狡猾,所以提议带人过
去以防万一。
程子衿看蔷薇一脸防备,再次勾唇,道:“人家就是要营造出一种柔弱可怜的样子,我们这么过去,倒显得盛气凌人了——就你跟我过去。”
梨花在一旁,也赞同程子衿的意思,接话道:“夫人,您准备带什么过去?”
对方怀孕了,按照风俗习惯,主母需要送一些吃喝滋补,或者一些首饰之类表示关心,但程子衿摆摆手:“什么也不用带。”
……
当程子衿和蔷薇主仆两人出现在朝露阁的院门口时,廊下的丫鬟们都惊了一下,露出了疑惑与戒备的神色。也有机灵的,忙进屋禀告梅清雪。
程子衿含笑,缓步上了台阶,挑起珠帘进了堂屋。
梅清雪正在榻上半躺,看见程子衿进来,忙起身将胳膊伸出示意丫鬟搀扶起身。
“妹妹不必多礼,你现在身子是真的金贵,可不要随意多动。”程子衿上前隔了几步虚扶一把,“现在正是养胎的时候。”
搀扶梅清雪的玉露看见程子衿站得又远,动作也实在敷衍,不由冷嘲一句:“夫人离得这么远,简直让人笑话。”
蔷薇冷哼一声,道:“怎么,离得近再让你们陷害一次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玉露被蔷薇这句直白的话气得脸色几乎变形,指着蔷薇警告道。
蔷薇理都不理,一脸冷淡,“再说一百遍也是这话。”
“好了,你闭嘴。”梅清雪呵斥玉露一句,然后对程子衿表示歉意,道,“姐姐莫要生气,丫头们不懂事。姐姐请坐。”
程子衿斜睨了梅清雪一眼,一面朝座位上走,一面道:“是啊,丫鬟们不懂事,她们是关心则乱。你的丫鬟觉得我诚意不足,而我的丫鬟则担心我再被你陷害——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她这话说得毫无负担,仿佛在和梅清雪交流“今天天气不错”这样轻松的话题。
但梅清雪的脸色却是白了又白。
“姐姐还在为之前那件事耿耿于怀,我也可以理解,”梅清雪柔声细语,坐在了程子衿的下位,“我也是无心之举,只因侯爷性子急,才让姐姐吃了苦……”
说着话,梅清雪眉头轻轻蹙了蹙,手抚着胸口,似乎有些不舒服。
程子衿观察梅清雪,脸色的确有些发白,唇色与之前有些不一样,身体似乎的确有些虚弱。她觉得可能是怀孕的原因,毕竟梅清雪的
身体属于偏柔弱型,怀孕对这样的女人来说,是见比较艰难的事情。
“怀孕真是令人难受啊,姐姐,我现在都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了,”梅清雪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目光渐渐扫到了程子衿身上,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