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被程子衿打断了话,心中有些不悦,不过还是捋了捋胡子,悠悠道:“虽说证人的说辞有些问题,但赃物在程子乾的柜子里,这是毋庸置疑的。”
程子衿一听,差点气笑,这是什么逻辑。自己都证明有人栽赃便宜弟弟,这山羊胡竟然还要扯到便宜弟弟身上。
于是,她冷笑一下,直视山羊胡道:“山长是什么意思?证人已经被证明是栽赃我弟弟了,那么赃物很明显也是栽赃,肯定是有人放进去的,所以,你们若给我弟弟随意定罪名,我是不答应的!”
她的口气很是严肃,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眼看着山羊胡想要袒护证人,她怎么能如了他的愿。
“这证人是你们学院的,竟然不顾学院的名誉勾结起来陷害一个无辜的孩子,”程子衿目光灼灼,几乎要将那三个人看穿,“这样的品行真是三味学院的学子吗?山长左顾而言他,却不立刻处理这三个败类,是想要保他们?若真是这样,你就不怕被世人唾骂?”
“住口,我们山长岂是你随意诋毁的?!”几个旁听的教员忽的起身将程子衿围住。
程子乾见状,忙不管不顾地上前来将程子衿护住,同事对拿几个教员道:“莫
要伤害我姐姐,你们敢上来,我就和你们拼命……”
感觉程子衿受到威胁时,程子乾竟然增添了无限勇气,出声保护她。着让程子衿着实感到意外与欣慰。
一旁姬华章忽的站起来直视程子衿道:“你一介妇人休要胡说八道!别人记错一些,都是情有可原的,赃物可是实实在在从程子乾的柜子里找到的——所以,退一万步讲,就算程子乾没有去偷拿,但是肯定有同伙去做了这件事。对,他时有同伙的!”
姬华章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马上朝山羊胡嚷嚷:“山长,我看应该给程子乾施刑或者干脆报官,叫他交代同伙!——安乐伯觉得如何?你可要大义灭亲啊,令郎这般心思,实在有辱读书人的斯文,有辱三味书院的名声!”
几句话说得安乐伯一脸迟疑,他觉得刚才程子衿说的话有些道理,怎么转眼之间风向又变了?
安乐伯还没有接话,程子衿走到姬华章跟前,拔高声音道:“报官就报官,你们这般是非不分之辈,我也懒得费唇舌,”程子衿合上证人们画的路线图,目光扫向山羊胡,“山长,没有这么诬陷一个人的,更没有你们这样红口白牙胡说八道的,这里不是讲理的
地方,我们换个地方比较好!”
程子衿说完拉着程子乾就要往出走。背后山羊胡冷哼一声,道:“这件事本来不是什么大事,程子乾解释不了赃物为何在自己柜子里,那就有嫌疑的,你这般袒护实在不该。若是你一意孤行,那别怪我不客气——我要除掉程子乾的名字,以后他就不再是三味书院的一员了。”
程子衿顿住身形,回头直视山羊胡:“理由?”
安乐伯一看现在这架势,就知道山长恼了。这山长可是太子举荐的,若是得罪了,就等于得罪了太子。
反正自己这对不争气的儿女自己也不打算给予什么希望,所以由他们去。
想到这里,安乐伯起身对程子衿道:“若是知道丢人,就跟我回去。”
说完,安乐伯朝山长拱手:“家门不幸,出了这样的逆子,如何处罚全凭山长做主了。”
说完,他一甩袖子出了房门。
程子衿:“……”
这安乐伯是个什么玩意儿?
“姐姐,爹爹……”程子乾虽说很怕安乐伯,可此时看见对方甩手走了,还是有些着急地拉住程子衿的衣袖。
程子衿朗声道:“别怕,姐姐护着你呢。”
一看安乐伯走了,山羊胡冷笑一声,看着程子衿,
道:“令尊都知道理亏,没脸呆着了,你们胡搅蛮缠也无济于事。现在我宣布,程子乾伙同别人偷盗姬华章名贵的文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