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三角眼这欠揍的样子，程子衿都想上前给对方几下，别说那与将军亲厚的卫兵了。
就在卫兵拳头握紧时，马上的老将军翻身下马，将缰绳丢给卫兵，然后对那三角眼道：“你要切磋什么？”
三角眼看鬼面将军要应战了，自然十分高兴。他现在很感谢那个给他指点的人，能和鬼面将军讨教，若是自己赢了，那简直不要太爽。
而要赢鬼面将军，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十拿九稳。对方毕竟是个大老粗，自己一个周游列国的书生不可能斗不过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
“我出两个题，如果将军能解决就算我输。如果只答上一个就算平局，如何？”书生提出了条件。
程子衿一听就憋不住了，出言道：“好不要脸的书生！”
三角眼一听有人竟然直言不讳地骂他，不由瞪起眼睛回头寻找。
程子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三角眼跟前，道：“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你出题，将军只能被动答题。若是将军只答出一道，你都会借着将军扬名了，美的你！我呸！你出两道题，将军出两道题，你们互相答，这要才公平——大家觉得对不对？”
围观的人群对三角眼是不
满的，此时都纷纷赞同程子衿的提议。
“对，你也要答题，这样才公平！”
“将军不能被动接受挑战，这样不公平。”
三角眼看着群情激动，脸色有些怂，便道：“答就答，谁怕谁？”
当程子衿出来时，鬼面将军朝她看了几眼，并没有阻止她的参与。
此时程子衿挺直腰板，一副对待敌人的架势，站在鬼面将军身边，那双星眸很不客气地瞪着三角眼：“你出！”
三角眼看着程子衿似乎有越俎代庖之意，心里隐隐不喜，不过看鬼面将军没有反对，他也不好说什么，清了清嗓子，道：“我有一个上联，请将军来对下联。”
对对子？程子衿心里一顿，这个好像自己不擅长。怎么帮将军？
她转身朝老将军看过去，低声道：“老将军，你会对对子吗？”
鬼面将军抽了抽嘴角，安抚道：“无妨，且看看他出什么。”
那声音很是粗粝，带着明显的沧桑之感。
程子衿听着这声音，心里莫名一酸。老将军戎马半生，将要给这竖子作阶梯，怎么能令人甘心？
“等等！”忽然，她高声问那三角眼，眼神环顾四周一圈又回到三角眼身上，“我现在有一
事比较好奇，若你挑衅失败，当如何？”
围观的人立刻附和。
“是啊，你想要借老将军的名声扬名，若是挑衅失败，你也得付出代价。”
“天下没有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事情，若是失败了让他跪在老将军府门前，道歉三天。”
程子衿含笑望着三角眼道：“你若是输了，挎个大牌子，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走五圈，如何？”
三角眼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再怂了，梗着脖子答应下来——反正，鬼面将军绝对赢不了。哼。
条件谈妥，程子衿稍稍往旁边站了站。
此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将巷子挤得水泄不通。普通百姓，巡街的士兵，卖东西的货郎，还有几顶贵人的交子也停了下来，准备观看这一场较量。
三角眼再次清清嗓子，指着天上道：“天上三星日月光。”
程子衿满是希望地看向鬼面将军。
不过，下一刻她就听到了旁边有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倒吸一口凉气，自言道：“这是个绝对啊……”
随即他很是惋惜地看着鬼面将军，“可惜将军的英名要给一个鼠辈铺路……令人心痛啊……”
程子衿在鬼面将军沉吟之际，走到那书生跟前问道
：“请问兄台，什么叫绝对啊？”
“绝对，顾名思义，就是没有下联的对子啊。”书生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