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梅清雪立刻高声喊了一句,伸手要去扶廖氏。
可廖氏整个身子如同失去控制一般,歪身栽倒在了榻上!同时,鲜血再次从口中涌出来!
“快去叫侯爷!”梅清雪转身朝程子衿狠狠道,“程子衿,你竟然把母亲气成了这样,她要是有个三张两短,侯爷绝不会放过你!”
屋里乱成一团,丫鬟婆子们拿水的,叫大夫的,唤侯爷的,屋里尽是人影奔跑。
程子衿并没有半点慌张。廖氏那口血喷的有些莫名其妙,一般情况下,口喷鲜血是情绪到一个极点才可能会有的样子。可刚才廖氏的情绪是比较稳定的。
不过此时情况有些紧急,程子衿来不及多想,也不理会梅清雪的控诉,立刻冲到廖氏跟前去把脉。
奇怪,她的血脉为何会忽然勃发成这个样子?就像火山一般。
她立刻从袖袋里拿出一包银针,快速给老夫人施起针来。
梅清雪在旁边看的眼有些直了,她竟然不知道这个丑妇竟然还会施针!
不行,她要主动出击。
梅清雪将空间索性让给程子衿,她转身出来。
玉露正在台阶下,看到她出来,忙低声道:“夫人,侯爷刚刚回来,正在书房。”
梅清雪眼眸一亮,提起
裙裾就朝外跑去。
……
上阳院。
郝连铎刚回来,换了衣衫,正准备休息一下,看一会儿京报。
侍卫平川进来给他沏茶,研磨。
郝连铎拿起书卷,忽然问道:“那廖管事可处理了?”
平川回道:“爷,卑职刚听说判了他五年,并刺了青。另外他的钱财也被没收。”顿了顿,他又道,“这也算是轻判他了,若是别家,就他这样的罪行,早被主家打死了。”
区区一个管事,这几年竟然贪了那么多银子,简直作死。
郝连铎冷哼一声:“若不是看在老夫人面上,我绝不会这般轻饶了他。”
主仆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外面有女人急切的声音传进来。
“侯爷,不好了……”
郝连铎听得出是梅清雪的声音,立刻起身从窗户看出去。只见她跌跌撞撞一路跑了进来,因为动作幅度大,发髻也有些松散。一张小脸哭得梨花带雨。
郝连铎一愣,怎么了?
“侯爷,不好了,母亲她老人家被姐姐气得吐血,都昏过去了……情况可能不太好……”梅清雪满脸慌张,紧紧攥住郝连铎的手,哭泣道,“母亲只是问了问庄子上的事情,姐姐毫不客气地怼母亲……妾身也不顶事,不能阻止她气
母亲……呜呜……”
梅清雪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一片风中的树叶,身子还哆嗦着。
郝连铎周身的血液几乎停滞了一下,他所有的意识都停在梅清雪说的那句“情况可能不太好”上。
母亲,决不能有事!
郝连铎来不及说什么,直接朝屋外飞掠出去。
“侯爷……”梅清雪向郝连铎背影喊了一声,看对方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院门口,她嘴角轻勾了一个冷酷的笑。
去吧,最好给程子衿一个深刻的教训。
……
廖氏已经被人抱到了床上,程子衿手持银针,慢慢向穴位刺入。再有几个穴位就扎完了,而她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掠进来一个人影。
程子衿刚一抬头,还没有看清是谁,脸上就左右挨了两个耳光。
啪啪!
屋里原本很安静,这两记耳光及其响亮,甚至在屋里有隐隐回声。
“你这个毒妇!我怎么会相信你有所改变,狗改不了吃屎!”郝连铎双眼几乎充血,打了两个耳光还不解恨,直接揪住程子衿的衣襟将她摔了出去!
砰!程子衿都来不及反抗,就飞了出去撞到了墙上,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