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了。他打着侯府的名号,不断抬高佃租价格,而帮工的工钱则被他压榨到最低。咱们庄子附近有个五福山庄,主人是京城中出名的吝啬鬼——张伯爷,可是他庄子上的帮工月钱是二百钱,而我们只有八十钱。
咱们平阳侯府很早时候,每到荒年都会搭棚施粥救济灾民,可现在,我们仁爱的名声,被廖管事败得干干净净。侯爷还年轻,想来还是要往高走的,可若是在外人眼里落下苛待下人的名声,甚至被御史发现弹劾他,损失会有多大呢?”
廖氏沉默了,尤其是最后程子衿说到名声与妨碍到郝连铎,脸色不由白了白,她自然不希望儿子的前途有任何妨碍。
要是被御史弹劾那就更遭了,轻者被训斥,重则伤筋动骨。
屋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梅清雪一看,心里就知道程子衿已经占了上风,对方已经基本说服
了廖氏。
哼,梅清雪暗自冷冷一笑,把自己的钱弄出来,还想在廖氏面前博好感,简直做梦,自己决不能让她得逞。
她眼角一瞟,朝廖氏身边的秦嬷嬷看了一眼,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
秦嬷嬷接受到梅清雪的示意,嘴唇轻轻抿了抿,拿起桌上的茶壶出去续水。很快,她走进来,到了廖氏跟前,低声道:“老夫人,奴婢给您续点水。”
廖氏此时正沉思,闻言,将茶盏放在桌面上,转而对程子衿道:“话是这么说,可是廖管事毕竟是亲戚,这样送到官府去……”
程子衿缓缓道:“侯爷已经知道此事,我觉得他定有主张。”
她虽然和郝连铎不对付,但是对他的性格也稍微有一点点了解,对廖管事,他肯定不会手软的,照章办事便是他对廖管事的最大容忍了。
廖氏对自己的儿子了解,这件事他肯定是不痛快的。
她也觉得攒钱可以,攒钱却以伤害侯府为条件,这就有些过了。
廖氏啜了几口茶,暗自叹口气。她心思翻涌,情绪也跟着起起伏伏。
忽然,她感觉心口一阵翻滚,好像什么东西要从那里冲上来!
噗!一口鲜血从廖氏口中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