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到了由远而近的咒骂声。
程子衿手中的茶盏还没有放下,青竹已经提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程子衿扫了一眼。这人很是富态,圆乎乎的,一双三角眼满是愤怒地口吐芬芳。
“你八辈祖宗,敢动老子!”
廖管事骂完看向主位,见坐着一个蒙着轻纱的女子,心里也猜出了对方身份。
但他一向倨傲惯了,根本懒得理会程子衿。
一个不得宠的丑妇,迟早被侯爷抛弃,不值得自己多看一眼。
“你骂谁呢?”程子衿淡淡问道。
廖管家冷哼一声,“谁打扰我的好梦我骂谁。”
梅清雪在一旁暗笑,丑妇何必自取其辱,知道对方骂她又能如何?
“青竹,给我掌嘴二十。”程子衿也冷哼一声。
面对嚣张的,只能比他更嚣张。
青竹也不客气,直接上前揪住廖管事的衣襟左右开弓。
啪啪,啪啪!
梅清雪楞了一下,她完全没有想到程子衿在知道廖管事身份的情况下,竟然还敢掌嘴对方。
“你敢打我?”廖管事恼羞成怒愤怒地和青竹撕打。
可他哪里是青竹的对手,最后直接鼻青脸肿地坐在了地上。
“现在,你可认识我是
谁?”程子衿摇着扇子,望着廖管事,还没等他接话,她又道,“好好说,不然我的脾气也不好,这分寸可不好把握。”
看对方暂时偃旗息鼓,程子衿便吩咐去叫苦主过来问话。
很快,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满脸悲愤地奔跑进来,噗通跪倒。
“夫人给小人的父亲做主啊……呜呜……”
“你姓甚名谁?”程子衿看眼前男子,瘦瘦的,黑黑的,一看就是常年在田里劳作之人,便问道。
“小人刘三,是庄子的农户,”汉子跪在地上,沉痛哭诉道:“四日前,廖管事要求佃租必须三日之内全部交完,因为家里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父亲便去和管事说,希望能宽限几日,这也是很多佃农的意思。可是廖管事不仅没有宽限半点时日,还说我父亲聚众闹事,父亲和他据理力争,结果被廖管事带人打成重伤……现在眼看不行了……”
廖管事眼眸里带着浓烈的杀意与警告瞥向刘三,高傲地扬起头,冷笑一声,道:“只是打了几下而已,谁知那龟孙不顶事,难不成我一个管事还打不得一个不听话的老奴?”
活该那个老匹夫,当着众人的面竟然敢顶撞自己,真是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