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给侯爷戴绿帽子呢?你若是寂寞了可以跟妹妹说,侯爷肯定也会看顾你一二,你何苦这般……”
梅清雪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水汪汪的眼睛满是痛惜遗憾。
郝连铎眸子冰冷地扫向程子衿,等着她的解释。
程子衿淡淡一笑:“管家,先打这老光棍三十板子——先不问原因,光是敢偷进侯府这一条就够他死一次了。”
管家看了郝连铎一眼,似乎想请示一下。
“姐姐,你这是要堵住别人的口吗?他虽是老光棍,一个贱民而已,可是也有说出实情的权利。”梅清雪杏眼睁了睁,手心攥了攥帕子,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
“看你说的,我被打了五十板子都没死,区区三十板子算得了什么?”程子衿一脸无辜,“不过一码归一码,他偷进侯府应该先受惩戒。”
郝连铎扫了管家一眼。
管家明白意思,立刻命人将老光棍拖到一边摁在地上施刑。
梅清雪怎么也没有想到郝连铎竟然轻易答应了程子衿的提议。以他的性子,怎么会给程子衿这些拖延时间的机会?
可是现在她不能问,不然就太明显了,她只能等。
很快,老光棍又被拖了过来,他亵衣上血迹斑斑,神色很痛苦。
“现在你再说说
,是谁找你的,你可否能认出来?”程子衿开始第二波审问,声音依旧不急不缓。
“你想男人,自然是你的丫鬟去找的人。”玉环抢过程子衿的话头,同时朝那老光棍甩过警告的眼神。
程子衿不看玉环,只看管家:“奴婢侮辱主母,该当如何处理?”
管家垂眉道:“回夫人,打二十大板后发卖。”
梅清雪一看忙道:“姐姐,玉环不过一时着急,情有可原,毕竟你害了她……”
“梅氏,你说话可要讲证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陷害她了?一个奴婢,值得我设计陷害?我动动嘴,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了!”程子衿冷声打断了梅清雪的话,顿了顿,又冷笑一声,“怎么,你陷害我一次不够,这次还想重蹈覆辙?你假怀孕的事情我可还记着呢。”
“我可曾故意胡说?是那大夫医术不佳骗我,妹妹我也是受害者……”梅清雪说完,委屈地朝郝连铎哽咽道,“侯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想到医十三,郝连铎的神色凛了凛,没有接梅清雪的话,而是别开视线,看向那老光棍,那目光就像看一个死人一样。
“是谁放你进来的?说实话,我留你一条狗命,如果不说,”郝连铎冷笑一声,“我现在就打死你。”
梅清雪神
色一紧。
老光棍当然知道平阳侯的威名,再不敢乱说,直接就指着玉环道:“侯爷,就是她找了小人,说事成之后要给我十两银子。小人一听,又有女人又有银子,禁不住诱惑,就答应了。”
“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你诬陷我!”玉环声嘶力竭吼道,想要压住那老光棍的话,她爬到郝连铎跟前,抓住他的衣摆哀求道,“侯爷,奴婢没有做,是他陷害奴婢的!”
郝连铎一脚将她踢开,继续看着那老光棍,“继续说。”
流浪汉忙道:“今日午后,小人就和这个丫鬟偷偷进了侯府,她叫小人先在假山处等着,天色快黑就领着小人悄悄进了那个院落,然后她叫小人等着,只要女人进屋就叫小人好好享用……小人没想到最后她自荐枕席……”
“你胡说!我撕烂你的嘴!”玉环扑过去就撕打老光棍。
老光棍也不示弱,自己已经被打了板子,现在还要受这个女人的气,那还得了,他三拳两脚将玉环打得嘴角流了血。
梅清雪着急喝止道:“住手,你这个腌臜货!管家,快拉开他!”
程子衿淡淡笑了笑,又道:“玉环,你受了谁的指使要如此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