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各位夫人或小姐说说自己刚才的行踪。”那丫鬟显然是武安侯世子夫人的贴身丫鬟,她的话就代表了主子的意思。
尽
管感觉屈辱,还是有人开始上前解释了。一连三个人都有同行者可以作证。
武安侯世子夫人的脸色始终没有多少表情,红唇紧抿,挥手示意第四个不用解释了。因为对方身材就像桶一样,走起路来好像一个滚动的球,一看就不可能是武安侯世子爷喜欢的类型。
很快,轮到程子衿了。她摸了摸鼻子。
要怎么解释呢?
自己正好去了荷园,也进了那屋子,只不过自己旁观了一下而已。
而那个能证明自己的人也早不见了踪影,难不成这就去清风楼把他叫过来?
“那个……我需要解释吗?世子爷肯定不喜欢我这……”自己可是京城第一丑女,哪有男人会多看一眼?
程子衿还没有说完,却被一个女生打断了。
“我见平阳侯夫人进了荷园,那会儿是一个人过去的。”
程子衿回头看去,正是阮香玉。这厮一脸等着看戏的样子。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程子衿身上。虽说她相貌丑陋,但那身材颇为妖娆,再用点手段,也不是不可能。
程子衿笑了笑,道:“阮小姐确定是我吗?和我一样的衣衫?”
“当然就是你。”阮香玉语气肯定的不能再肯定,冷哼一声道,“你的背影很好认,桃色锦衣白色裙子,老远就
能认出来的。”
“你确定看到我桃色锦衣白色长裙?”程子衿再次确认道。
“你赖不掉程子衿,坐着平阳侯夫人的位子,做的确实这般见不得人的勾当!”阮香玉义愤填膺,粉拳紧握,大声控诉着程子衿的行径。
程子衿起身,微微转身,目光看着阮香玉:“虽然说穿的是桃色锦衣,可是我后面披着白色屏风,你怎么能看到我穿桃色锦衣的背影?”
阮香玉愣住了,之前她没穿啊,怎么忽然多出一个披风来?
“这不是你的披风!”
程子衿笑了,眼里尽是嘲笑:“那你说说这个披风是谁的?阮小姐,我理解你爱慕平阳侯,可是你也不能硬着头皮诬陷我啊。”
“够了,香玉,给我闭嘴。”阮香玉的母亲忍不住出言呵斥,将她拉向一边,又想程子衿道,“夫人原谅,香玉她一直是个直性子……”
阮香玉务无比懊恼,丢了这么大的人——自己怎么就没有注意她披着披风呢?这个丑妇太狡猾,自己低估她了!
程子衿知道自己的嫌疑基本先脱了,便又坐下,并没有多说什么。
而离她不远坐着一个身着水红色华服的四十多岁的女人,此时目不转睛地盯着程子衿身后的披风,随即眼眸微微睁大,手紧紧握住了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