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你忘了？”轩辕翊黑眸荡起一层涟漪，声音有一丝丝暗哑。
忘记他了？也是，那时她还小。
程子衿一顿，什么意思，难不成前身之前来过这里，还和这个家伙有过一腿？
不管有没有，自己肯定打死不认。
“莫言前尘，只说现在——你的恩客，是男人多还是女人多？”程子衿眼里冒着明显的八卦之色，等着对方回答，“快说，不然我就要——”
她故意在对方的脸颊上摩挲了几下，促狭地笑着。话说，这美男的脸颊滑滑的，如细瓷一般，手感不错。
忽然，她的手腕一紧——一只修长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好一个莫言前尘，那就说说现在。”
僵尸散失效了？！程子衿第一反应就是从对方身上跳下来赶快跑！
轩辕翊起身，紧紧抓住程子衿，淡淡道：“知道害怕了？”
他一个转身，就将程子衿困在了自己怀中。
程子衿背靠书案，被迫与轩辕翊面对面。
他慢慢弯身，她也不得不弯身。只不过他面冲下慢慢俯身，而她仰面慢慢往后倒。
轩辕翊居高临下，双手撑在她身侧，薄唇轻启：“刚刚你说要如何？”
程子衿看着对方那散发着诱人色泽的唇，干笑一声，耍赖道：“刚才我有说吗？”
“好好想……”轩辕翊很有耐心，清冷的俊脸难得
泛了一丝柔光。
他知道她喝了不少。
这个女人，跑到清风楼就罢了，还喝了这么多酒，喝了酒就算了，还要准备酒后乱性！
看来需要和她好好谈谈。
他慢慢低了身子，看着她清澈眼眸里那个缩小的自己。
两人的距离继续慢慢缩小，程子衿只觉得对方身上那独属清幽的冷香，将她包裹起来。
程子衿嘴上厉害，但也没有来过真的，两世加起来，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她的脸不由一红，情急之下，她碰到对方的脚，用力一蹬！
轩辕翊吸了口凉气，修眉不由轻轻蹙了起来，紧跟着他手臂一麻，身子不由一偏！
程子衿趁机弹了起来，飞奔到门口，朝轩辕翊飒然一笑，炫耀的亮出手指缝里面的银针。
“滋味如何？不怕就来追我啊……”
说完，她脚底抹油，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楼下。
轩辕翊并没有去追，只从窗户看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眉眼映出宠溺的光。
……
程子衿离开花楼，酒也醒了几分。
她回府，刚走到院中时，听得厢房有啜泣声。
怎么回事？她脚步一顿。
“忍着吧，别给夫人找麻烦，她已经够难的了。”梨花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接着是蔷薇的声音：“我晓得，我不给夫人添堵……”
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哽咽。
程子衿心里一顿，跨
进了厢房。
看见程子衿忽然出现，蔷薇和梨花都是一愣。
蔷薇立刻将头转向一边，梨花忙迎上来担心道：“夫人昨夜去哪里了？一夜未归……”
程子衿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她走前对蔷薇道：“转过来。”
蔷薇起初不肯，但听程子衿不高兴了，才慢慢转过身子。
“怎么回事？”程子衿看蔷薇脸颊红肿，还印着明晰的手指印，她脸色立刻沉下来。
看程子衿要过问，梨花叹口气道：“早上，我叫蔷薇去厨房，想着叫厨娘们给夫人熬点补身子的粥。谁知再厨房门口遇见了侧夫人的丫鬟玉环，她教唆厨娘们不要理会蔷薇，说……说夫人不配吃好东西。蔷薇就恼了，回了句嘴，那玉环就闹开了，带着七八个婆子将蔷薇一顿好打……”
程子衿脸色铁青，丫鬟，婆子，这一个个的都是要蹬鼻子上脸了，她握住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