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了几下,清脆的响声后,锁弹开了。
她打开门把锁随手挂在锁鼻上,往屋里看去。
屋子面积很大,砌了两个炕,上面凌乱着摆放着不少东西,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男人们邋遢的酸臭味。
她捂着鼻子走到江子实的床铺前,没有立刻上手翻腾,而是仔细地打量着。
他有一个一米长上锁的木箱,上面搁置着不少的书籍,墙上的布兜里装置着杂物,旁边的位置堆放了被褥、衣物、鞋子和洗漱用品,简单地似是一目了然。
池芸儿勾着唇角,走到一侧的炕洞前蹲下,手往里面摸索着。
知青们讲究,其他地方都能凑合,但是睡觉休息的地方起码要干爽舒坦,为了避免蛇虫鼠蚁的驻扎,炕洞是用请青砖垒起来的!
江子实这人太自负了,上一世跟卞玉敏衣锦还乡,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时不时来探望疯癫的她。
没人的时候他甚至说出不少秘密来,就包括他怎么在七八个人住的宿舍里藏匿巨款的,俨然将她当成了垃圾桶倾诉,寻找更多的优越感。
他压根没想过,当时的她被刺激地暂时清醒,一字不差地将他的秘密记下来,也没想过她还能重生归来,让他一切谋算都成空!
池芸儿果然摸到一块锋利的石头,使劲将其拽出,旁边的青砖没有了挤压支撑,滑落下来,被她一把接住。
她再探手进去,青砖后面有一拳大小的洞,若是不明情况的人,肯定以为这是老鼠洞或者蛇洞,心生胆怯不会再继续好奇探索下去。
池芸儿先后拽出三个用油纸缠裹结实的圆柱体物件,没立即查看,而是将青砖归于原位。
拍打去身上的浮沉,池芸儿走到江子实的床位前,记住所有物件摆放位置,还有箱子缝上插着预警用的、不易让觉察到的两根头发丝。
她动作麻利地将书搬下来,熟练地开锁将箱子打开,先往里面看了眼,记住大体的摆放情况后合上。
池芸儿将箱子给侧放,没意外地发现箱子底也贴着三个包裹严实的纸包。
江子实冬天外衣口袋中放着不算多的零花钱,箱子角还有一卷用皮筋套得整齐的钱票。
她不客气地统统全部收刮干净,才心满意足地将东西快速归位,上好锁离开。
等回到自己屋里脱下装备,池芸儿的心跳得厉害,没了刚才沉稳冷静的模样,一股兴奋舒爽荡及全身。
她将战利品在桌子上摆了一排,一一拆开来。
她父母工作好福利待遇高,家里又只有她一个娇女,是以每个月都给她邮寄不少钱票、零食、衣物等。
每个月的现金起码有五六十块,约莫是她母亲的基本工资了。
而江子实则以家里情况困难为由,从她这里借二三十块,说等他工作后一一还上,甚至还“实在”地给她算上利息!
以前的她特别傻,人家借二三十块,她还心疼地给到三四十块钱,附带上不少稀罕的票据,平时的开销也都是她出。
只要江子实说几句好话,她头脑发胀对人掏心窝子地好,具体表现在自己省吃俭用,从父母那里得来的东西,几乎全用在了他身上。
花钱的地方由她来,江子实这只家鼠不就被养得肥硕,还攒下了可观的余粮,欢欢喜喜在村里攀高枝呢。
这堆钱票中,有这次她给出的八百九十三块钱、一些票据,还有每个月江子实攒下来的九百多块钱以及诸多票据!
她怀疑江子实偷偷把从她这里得来的东西,以邮寄回家为由,拿到黑市销货,不然他也积攒不出这么多来。
一千八百多块钱和票据数量可观,池芸儿数清楚后,重新包裹起来塞入喝完的麦乳精罐里,又塞入棉花,感受下其与昨天江以华送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