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呀?”
“这是烧了几只鸡,您别跟我说是婶子看都没看一勺舀进来的。”
“鸡头、鸡脖子、鸡屁股、鸡爪子还有鸡关节骨可都在这一个碗里了,这运气好的,我都后悔没走在城里的路上,说不定我能捡一筐子钱呢!”
“不知道有没有一块能让我下嘴的好肉。”
“送就大大方方地送,这么送人是给谁脸瞧呢?”
“子实哥哥心思原来不是挺细的,如今有了对象,就将我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妹妹丢到脑后了。由着我被人按在地上搓脸面吗?”
说到这里她气得浑身发抖,脸通红得紧,那眸子里浓浓的失望和伤心都能溢出来将整个院子都笼罩其中。
她没有给江子实说话的机会,继续哽咽道:
“不带你们这么欺负人的。我如今乖乖巧巧在院子里,对你们送上祝福了,你们还想让我怎么样?”
“是不是我只要在这里,就碍着你们一家子和和美美?非得要处处往我心口捅刀子吗?”
“人家明明是干净漂亮的小姑娘,你们让我啃鸡屁股!还不如拿着刀抹我脖子呢……”
“全是骨头、没有拔净毛的皮肉,打发家里的狗,也就这个规格了!”
说完她抹着泪飞奔回屋了。
江子实的胳膊还僵硬地维持着伸出去的姿势。
那一碗却是很大,是村里家家户户都有的敞口粗瓷碗,土豆不少,零星冒着的鸡块也确实是鸡身上零碎啃不着肉的。
那鸡屁股倔强地占据最高地,上面还明晃晃插着指节长度的鸡毛,随着夏日晚风招摇……
谁家拔毛不干净到这种程度?
又恰好是这种摆碗的方式,不是赤裸裸的羞辱,是什么?
也不难怪池知青反应这么大了!
别说池知青那受不住委屈、也从来不舍得亏待自己嘴巴的刁钻样子,就是他们被人送了碗这样的菜,也能膈应得不行。
既然给出去了,哪怕家里条件不好,只要不是傻的笨的,人们不都要好得孬得搭配下吗?
再机灵点的,好肉放上面,难啃的皮骨多的塞下面。
甚至于爱面子的人家,恨不能自己在家里啃骨头,将好肉都送给邻里。
村长家不像是这么不讲究的人,除非,他们真得想要替自家闺女向池知青下面子。江子实额头隐隐做疼,自己一天都琢磨着事呢,哪里顾得上女人之间的小心思。可他要真这么解释,根本没人会相信。
村长媳妇是个铁公鸡,怎么好心给池芸儿送碗鸡肉呢?
偏偏他诧异后,没多想,还以为自己受到未来岳家喜欢,他们愿意用另一种委婉的方式,为自家女儿宣告身份呢。
他微微叹口气,“家里养得鸡不肥,婶子做了一锅土豆炖鸡,给孩子们挑出来些,大人们吃的都是土豆,剩下的特意给池芸儿留了一碗。”
“哪里想到大家伙不舍得吃的,被这丫头说出这么多道道来。别说有肉了,就是给一碗没肉的汤菜,谁不高兴地念人一句好?”
墙头草的众人们的想法瞬间又变了,可不嘛,不管城里还是乡下吃顿肉跟过节似的,一碗沾了油腥的菜都是好的,哪里管里面有没有好肉?
再说了,就江知青以前跟池知青的关系,那村长家能想到池知青,给送了一碗菜,已经很不错了。
池知青还挑上理了,合着不送东西就没错了呗,送东西送出了仇?
谁拿着一碗肉骨头羞辱他们,他们举着双手欢迎!
一个女知青笑着上前,将碗接过来,“池知青不乐意吃,我们就厚着脸皮接了,明早用鸡汤给大家伙下面条吃。”
“等江知青跟小卞同志订婚的时候,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