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钱,那感觉太解恨了,走路都带风。
为此她还特意去霍天颢和他娘的坟头上念叨过几句,若是他们真能听见,估计会被气得再死一回吧?
虽然霍迅昌跟她都有工作,工资也不低。
可是大儿子娶妻生子后,时不时冲自己伸手;闺女正值谈婚论嫁的时候,各种吃穿打扮讲究起来;小儿子也各种培训班地上着,月月都要买一堆的玩具。
而她跟霍迅昌都是要面子的人,这面子的维持也特别费钱!
所以,家里每个月的钱根本剩不下多少!
再加上他们刚刚装修了房子,哪怕她时不时让孩子们拐着弯地跟霍家俩老人要钱补贴家用,家里的存款也没能跨上五位数。
可以说霍天颢跟她细细掰扯下来,家里那点存款得赔进去大半……
偏偏在众人面前,童玉香还得笑着重重点头,“应该的,厂里给家里的抚恤金,我们一点都没动,都给你存着呢。”
霍天颢哦了声,问了句:“在银行存着呢?”
“当然了,这么大一笔钱,放家里我们也提心吊胆的,”童玉香努力笑着回答。
“那正好,小娘将钱返回给厂子的时候,记着将利息一起给,就是把存折里的钱全部取出来。咱不能占厂里的便宜,对吧?”
“如果小娘你忘了存定期,只是按照活期来算,两年四千多块钱的利息也就三百块。”
“霍厂长在这个位置上,更应该小心谨慎,虽然吧,他给我签了断亲书,彻底将我送给我外公外婆。”
“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瞧着他公务繁忙,忘了这些小事而犯原则性错误,受我连累惹上麻烦,小娘,您说是吧?”
众人听得直点头,小霍英雄这觉悟没得说,也难怪当时他能拼了命也要护住厂里的物资。
听那时跟车的司机和员工们回忆,他可是敢迎着刀子而上,满身污血也不退缩的。
如果没有他这种不要命的劲,不会引得大家热血沸腾,团结一气跟凶悍残忍的拦路匪刚起来,又哪里会有昭阳制衣厂的今天?
人家命都奉献给厂里了,当然不愿要在这小方面占便宜。
不过断亲书?!
吃瓜群众们顿时感觉这瓜有点大,霍家到底怎么回事?
如此优秀的儿子,人人抢着要,他们霍家还往外推?
童玉香脑袋被气得懵懵地,站都有些站不稳,此时此刻她特别后悔自己巴巴跑过来。
她应该跟老霍好好商量对策,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之前妇联找她讨要房子的时候,她都能沉住气,等着机会再抢回来。
谁让这个消息冲击性太大了,她就没当真过!
如今四千多块钱要原原本本吐出去,还再添上一笔不小的利息……
见众人看过来的表情都不对劲了,童玉香赶忙否认道:
“你们,你们别听这孩子瞎说。我们家这么多孩子,老霍最看重他了,就是他这个脾气吧,跟他爸一样,认准方向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真是一个比一个犟,说不定父子争吵的时候话赶话,怎么戳人肺管子怎么来。”
“哦,对了,他刚刚不是说忘了事情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他外公外婆家?”
“这会儿怎么又说起断亲书了?”
“肯定是他外公外婆对我们有误会,不愿要他再跟我们联系,随便给的理由……”
霍天颢忍不住笑出声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浸着血渍的纸,慢悠悠地打开。
很普通的昭阳制衣厂办公室的信纸,黑色大大的断亲书三个字,让识字的围观群众心一下子揪上来。
“小娘,不对,是我开场就喊错了,应该是童阿姨。”
“我坠入悬崖有幸被一颗枯树吊在半山腰,不过我身上伤口发炎高烧不止,又饥渴难耐,生生耗了两天,才有上山砍柴的村民救下陷入深度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