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笔和纸,让夏昭芸写了一份保证书,这才签了名给她开具了介绍信。
完了,她还十分郑重地叮嘱道:“宋若芸,你是个有潜力的舞者,千万不要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情,或者依仗着婚姻,就放弃自己的梦想。”
“女人得有自己的一份成功的事业,婚姻才能长久。”
夏昭芸笑着点头,“谢谢您袁主任,不过我已经改名为夏昭芸了。”
袁师太蹙眉,“我不知道你跟宋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宋家好歹将你养育长大,不说其他,就是这舞蹈功底,你瞧瞧你跟宋珍宝的差距。”
“如果没有宋家的培养,你现在别说领舞,恐怕连文工团都进不来。”
“人要懂得感恩……”
霍天颢将夏昭芸拉到一侧,把资料拿起收好,唇角一勾道:“袁主任,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些自然由妇联的同志们操心。”
“您但凡对自己的下属上点心,也不会让人在眼皮子底下两年时间,都处于营养不良和低血糖的状态,瘦得几乎皮包骨头!”
“这样明知无血缘的苛待,和上司不分青红皂白的关怀,我们要不起。”
“我媳妇就是来跳舞,为厂子文化娱乐事业的发展做贡献的,希望不要被卷入你们的勾心斗角中。不然,她男人也不是吃素的。”
“回头,夏夏来上班的时候,给您送喜糖,那我们就先走了,袁主任留步。”
说着他手握着门把手,没见他怎么用力,门就从框上脱落下来。
他淡定地挑挑眉,回头冲呆住的袁主任说:“哎呀,我坠入悬崖身体没事,就是摔到脑袋,脾气和力气都控制不住,您担待点。”
“需要我给您安装上嘛?”
袁主任后背泛着森冷,缓缓地摇摇头,这头刚扭过去还没转过来,人家就离开了,压根就没有留下来修门的意思。
那股恶气盘踞在心口,她咬着牙直砸自己的胸部。
想了想,袁主任拿起桌子上的电话,直接拨给了霍家!
刚出了门,夏昭芸忍不住好奇地扒拉他的手,宽厚温热带着薄茧、大她很多的手上,没有一丁点的异样,哪怕是红印都没留。
这会儿员工们都抵达自己的岗位上,厂子的热闹跟潮水般归于宁静,偶尔才有几个来回送资料的员工匆匆而过。
霍天颢一个反手,将她娇嫩小巧纤细的手握住,微弯腰凑到人耳边小声说:“那门年久失修,螺丝都已经松动了,我不过是顺着钉子的方向来个巧劲和冲劲,就把门给拽下来。”
“你们这个袁师太,我也略有耳闻,那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但凡你们同事背景硬的,她敢这么手长,对什么都指指点点吗?”
夏昭芸微微张嘴,连连点头:“还真是这样呢,不过在别人看来,她这是督促家庭普通的下属刻苦训练,而有背景的同事,基本上家里条件不错,多多少少有舞蹈基础,所以对应地袁师太的要求也不多。”
袁师太伸手的理由每每都是冠冕堂皇的,谁知道这之下遮盖的是怎样的私心呢?
反正霍天颢这么解释,也说得通。
不过他们并没有纠结太久,介绍信拿到手,他们直接去民政部门领证。
两张跟奖状似的薄纸,就神奇地将俩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半陌生人捆绑在一起。
夏昭芸和霍天颢都瞧得新奇,有些恍惚自己的身份一下子从单身变成已婚。
还是张文栋笑着举起照相机:“小霍英雄、小夏同志,不如你们就站在那边花坛举着结婚证拍照留念?”
霍天颢听了就拉着夏昭芸的手腕,走到花坛前,一手拿着奖状,一手很自然地搭在她的肩膀上,侧头看着女人神情紧张,忍不住低笑声:“等中午的时候,咱们将孩子接出来,去国营饭店吃饭庆祝下。”
“我两年没回来,都忘了咱这里的招牌菜是什么了。”
夏昭芸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