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着斐一班和易茗去。
只不过,易存章这个人,一旦哭嚎起来,压根也不管别人怎么说。
韩雨馨的话,他就和没听到似的,继续火力全开,对着斐一班的方向哭嚎:“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我的斐……”
说着就要往斐一班坐着的角落走。
韩雨馨把声音提到了好几个八度,用比较接近喊的音量对着易存章,算得上一字一顿地说:“斐一班是我的儿子,你的斐大仙,他,听,我,的。”
易存章立马止住了哀嚎,止住脚步,表情看起来还有些迷茫地转身。
同样迷茫的还有斐一班。
为什么同样是人话。
韩女士说的,易存章就听?
他说的怎么就一点作用都没有?
如果不是斐一班确实没有特别多的忌讳。
就冲易存章这隔三差五的哭丧式哀嚎,就足够把他从易家村劝退101次了。
“您,您,您说了才算吗?”易存章慢半拍地有点反应过来。
“是的,村长,您只要能说服我,为什么不能和刘金洋合作,我就能说服你的斐大仙。”
“这还需要说服吗?那……那就是个无良奸商啊!”易存章完全不明白,韩雨馨为什么会有此一问:“谁会愿意和无良奸商合作啊?”
“无商不奸。”韩雨馨根本就不照易存章预想的剧本来:“奸商,不一定是个贬义词,我就挺愿意和奸商合作的。”
“啊,那无良呢?他……他……”因村长想了半天才想出来一个成语:“品行不端!”
“怎么个不端法?”韩雨馨怕易存章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就给了点提示:“强抢民女,奸淫掳掠?”
“他倒是敢!看我不锤死他。”
“所以,他没有强抢民女,没有奸淫掳掠,更没有犯法是不是?”韩雨馨继续引导。
“可……可他这个人不厚道啊,他欺骗我们感情,说什么给我们建水泥厂,带我们发家致富,他……他……”易存章紧张到开始词穷。
“村长,什么都讲感情是做不好生意的。您听我给您分析一下。”
易存章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最后自己能听韩雨馨一句一句地分析:
“刘金洋是一个无良奸商。”
“他以前可以在易家村胡作非为,是因为整个采茶权都归他。”
“现在他只占百分之一,并且完全没有话语权。”
“这意味着,他不能对鲁瓦克白茶指手画脚。”
“以后的他,就像现在的你们一样。”
“想要发表意见又无能为力,就算说了,也没有人听。”
“更为重要的是,我们已经确定他是一个无良奸商了。”
“我们不让他加入,他就很有可能在外面搞破坏。”
“不如就给他一个无关痛痒的百分之一。”
“拿他的渠道、用他的资源,让他反过来为易家村白茶服务。”
“这样一来,刘金洋不就是个为鲁瓦克白茶打工的人吗?”
“这种角色互换,做刘金洋的老板的感觉,村长一点都不期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