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斐想好什么时候要去找刘金洋了吗?”易茗想了个话题。
“等我和韩女士彻底搬过来吧。”斐一班接话说:“闲下来了我们再好好想一想要怎么和他谈。”
“好,大斐确定好时间你告诉我。”
易茗现在叫大斐叫的已经非常顺口了。
斐一班自然听得心情百般舒畅。
“你对刘金洋那个人了解吗?”斐一班说:“我就见过一次,看得不是太明白。”
“我也是,之前没怎么接触过。”
易家村的采茶权被刘金洋收走的时候,易茗还是个十岁的小孩子。
虽然有些本能的直觉。
和易存章说了一些类似于劝戒的话。
但并没有真的意识到什么。
再后来,抵押水潭别墅一类的事情,都是陶彩蝶和易申飞的主意。
易茗从头到尾就根本没有参与过。
她和刘金洋见面的次数, 和斐一班比起来,可能就多了小时候的那一次。
易茗都这么说了,斐一班转换了一个咨询对象:“陶阿姨,你对这个人了解吗?”
许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陶彩蝶过了好半天,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回答说:“是个好人。”
这个评价倒是让斐一班挺意外的。
易存章讨厌刘金洋讨厌成那样。
身为直接受害人的陶彩蝶, 却说他是个好人。
“具体怎么个好法呢?”斐一班很想一探究竟。
“你问茗娃子。”陶彩蝶的声音还是很小。
和她唱歌的时候, 感觉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斐一班认真反应了一下,才猜明白陶彩蝶到底说了什么。
他当然也想问易茗。
问题是, 这多半是易茗根本就不想和他说的那些故事里面的组成部分。
问了也是白问。
平时被直接拒绝也就算了。
当着陶彩蝶的面要是也这样的话,当代大好青年的脸上就有点挂不住。
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可以不要脸,在人家妈妈面前,那就肯定是另外一回事。
为了保险起见,斐一班只好自己开始分析:
“从上一次见面给我的感觉来说,我觉得他还是个比较要面子,或者说沽名钓誉的人。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努力地在我面前保持儒商的形象。”
“你是想从这方面下手?”易茗问。
“我觉得对于我们来说,他的这个性格,算是件好事。”斐一班解释说:“要脸的人,总比不要脸要好解决,是不是?”
“有可能吧,到时候可以试一试。”易茗对这个说法,倒是没有斐一班那么确定。
但她也没有提出明确的异议。
斐一班瞬间就来劲了:“易导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上次之后,就忽然不想和我们谈了?我感觉最后聊得还挺好的。”
“因为今年易家村的白茶可能会出很大的变化。”
“什么变化?”
“白茶和气候关系比较大。按照綦家老村长的预测,易家村今年的白茶,会是十九年以来最好的一次。”
“十九年一遇?”
“对。”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们村可能会出拍卖级的霜降茶, 也意味着易家村有可能打出自己的白茶品牌。”
“拍卖级的?”斐一班以前最经常去的,就是茶和咖啡的慈善拍卖会了。
说到这个, 他就比较有经验了。
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拍卖的多半都是某一棵广受追捧的白茶古树的采摘权。
易家村的茶,如果也有能达到那个级别的话,未来就不可限量了。
“达到拍卖级的白茶,多半不仅品质要好,还得是树龄很大的,易家村有这样的树吗?”
“有的,我们有易家村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