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楼转了一圈熟悉布局,花溪才提起行李冲客厅的两人道,“走吧,我们去楼上看看,分一下房间。”
给花霖安排了一个合适他的房间,花溪把他的行李放下,让他自己收拾,便到隔壁房间去。
“卿卿,咱们就一起住这最大的房间吧!晚上你要睡不着,我就给你讲故事!”
说完,她不禁好笑地揉揉墨蒲卿那挂满黑线的脑袋,“哈哈哈……”
打开行李箱,花溪一边收拾一边问:“你的东西要我给你收拾还是?”
“……”
墨蒲卿抓起手提包,拉开拉链,从里头拿出一个手机充电器放在床头柜上,又把余下的几套衣服一一挂进其中一格衣柜里。
花溪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满当当的一箱东西,她早上问过墨蒲卿的需求给她收拾那几套衣服的时候还没怎么多想,现在和自己一对比起来,突然就觉得,这千金爷果然是千金爷啊,活着就像个大爷,随行带着的东西比男生还简单,唯一多的恐怕就只有绑定在软件里的卡里的钱了。
最后收拾好床铺,花溪到阳台上舒口气,看着这屋后优美的环境,不禁说起了房子的来由。
“听说这个房子是组长好些年前买下的。其实,按照需求来讲,当时对于她这个房子就是多余的,但后来得知了前房主是因为急需用钱给父亲手术,才迫不得已把和妻子共同打造的爱巢出售,她便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攒下的所有积蓄都拿出来买下了这套房子。
不过,她倒是一直没住上这房子,后来就成了她存放捐赠物资的地方了。”
“真的?”
虽然声音沙哑又轻微,但花溪听得一清二楚,不由惊喜地看向身旁的墨蒲卿,“你……你说话了!”
她平静地直视着花溪,似乎是在等她回答。
“当,当然是真的啊!我骗你干嘛?”
“上次,怎么说是,凡蔺认识的,学长。”
“哦……”
花溪了然她的意思,不由叹了口气解释道,“因为我们的认识涉及到他母亲一切,这对他来说提起都是一种痛苦,所以我们就商量着在介绍这点上换个别的内容,万一被问起也好回答。
不过,他是凡蔺的学生是真的,当年高考被名校录取他却选择当个厨子也是真的!这都是我们认识之后我才知道的!
这次我可是瞒着他跟你说的这些,你可要替我保密哦,不然他知道了指不定会不高兴。”
墨蒲卿垂眼沉默许久,才又问:“他父亲……”
她这一问,就问到了点上,让花溪不禁有些惊讶——这丫头观察的还挺到位的。
“他有父亲,还有父亲家族那边的人,只是他不愿见到他们,就选择一个人住。”
听了,她疑惑地抬眼看着花溪,花溪继续解释道,“因为他觉得是父亲害死了母亲。”
“?”不是说在救援的时候牺牲的吗?
“田爸爸据说是这一带的黑帮头子,年轻时就整天打打杀杀的,手上沾了不少血。田妈妈呢,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一直和父亲相依为命,以经营一家照相馆为生。她是个有信仰的人,信佛,信善恶因果。
说来讽刺,在一次遭受恶意打砸时,田爸爸及时出面阻止,才保住了照相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田妈妈对当时闪耀在田爸爸身上的那道光动心了。从那以后,他们的来往就越来越多,没多久两人就在一起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面前他一直都隐藏着自己自知不好的那一面,直到嫁给了他后才无意得知一切。
当时她刚怀孕,担心他做的那些会遭天谴,甚至会波及家人,就苦口婆心劝他退出黑帮,洗心革面,不为她,也要为即将出生的孩子积德。他答应了,却经不住友人一次又一次的求助,瞒着她偷偷出面解决。
后来,外公发生意外去世了,田妈妈就认为这是报应,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