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先生不是给她请了最好的律师了吗?该惩罚的不都已经受到惩罚了吗?十五个都坐了牢你还想怎样?!”
“那温云哲就不该受到惩罚了吗?要不是因为他这个罪魁祸首的煽动,她也不会遭遇那样的事,身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伤痕!
你想过她受到伤害时的样子吗?你想过她受伤过后闭上眼都会害怕得崩溃的样子吗?你想过她明明自己就那么痛苦,却一个人藏在心里,日日梦魇,为了不影响到别人,睡前还要在门缝上贴隔音胶吗?!
你不会去想象。可对我来说,她就是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知己,在知道她发生的这些事以后,我就……”说到这,她不禁哽噎了一下,“就总是不自觉地想象当时的场景,体会她的角色,共情她的痛苦!”
她哭着捏紧拳头,咬牙切齿道,“你让我就这么放过温云哲,我怎么能解心头之恨!”
她句句激情,让碎片尖角在不觉中已经给她的皮肤上划出了几道浅口,正慢慢地溢出血来。
秦绾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情绪也变得更加气愤,对本就没多大好感的墨凉优突然讨厌了起来。
“你现在是要逼迫自己的家人去杀人吗?”
“你们只要把我放了就够了,其他不用你们管!”
“放了你是不可能的,但既然你决意要这么做,那就由我来代劳吧,我去把那个混蛋杀了!即便要坐一辈子牢,我也甘愿为你承受这份苦,算是我秦家对墨家知遇之恩的回报了!”
“你觉得现在如果不放我走,我会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吗?”她说着,把手中的碎片锐角压进皮肤里。
“墨蒲卿!”
失去理智的墨蒲卿表现得愈发无可救药,让无可奈何的秦绾的倍感心力交瘁。她疲惫又无助地闭上双眼紧捏着手心,此刻很是希望墨蒲卿手中那尖锐的一角比的是在她脖子上,扎死她算了。
如此一想,她突然睁开双眼,也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片,把锐角比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神情无望地看着墨蒲卿,“这样信了吗?”
墨蒲卿不禁一震,脸色顿时剧变,“秦绾!”
“既然你这么执迷不悟,非要把墨家逼上绝路,我只能豁出去了。今天你要想出这么门,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不要逼我!”
“是你在逼我!”
“哎哟!你们两个这是在做什么呀?!”
刚刚一听到佣人一路呼喊来报墨蒲卿要自杀的消息,整个南院上下的人都匆匆赶了上来。
一见到她们两人各自手里都拿着瓷碎片比在要害上对峙,最先赶到的禧姨急得跳脚,上来就要阻止。
“你别过来!”
这次开口拒绝干预的是秦绾。
“你这是要闹哪样?她年纪小不懂事,你难道也不懂事吗?”
“如果今天我打不消她杀人放火的念头,让她从我眼皮子底下出去犯罪,那我今后也没有什么脸再面对墨家了!”
“再怎么样都不能拿自己的安危来解决问题啊,这要是不小心扎到了要害,出了什么事,叫我们这些做父母长辈的该怎么办啊!”
说着,五内如焚的禧姨又看向墨蒲卿好言好语相劝,“卿卿啊……你听禧姨的话好不好?把东西放下,禧姨年纪大了,经不住你们这么吓唬啊!一会儿让你爸妈、爷爷看到了会更……”
没等禧姨说完,墨蒲卿就态度坚决地打断道,“禧姨,您别劝我了,我心意已决,今天这个门,要么我自己走出去,要么你们把我抬出去!”
“不要!不要冲动,宝贝!”
这时,金龄火急火燎地跨进房门,欲要上前阻止,也被墨蒲卿手中的碎片威胁得止住了脚。
在看到女儿脖子上的一条条血迹时,她瞬间背脊一凉,像触电一般,麻痛感从每根神经传至末梢,心慌胸闷让脑子一阵眩晕。
见她身体摇晃,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