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边摸了摸她的手,触到的冰凉得如碰冬日的铁石,不由握住她的双手,用自己的温度给她捂暖。
她垂眼盯着金龄手上裹着的白色纱布,不一会儿便潸然泪下,抽出手来轻抚金龄的手。
“一定很疼吧?”她声音微哽,语气中透着心疼。
金龄温柔地扯起嘴角,“不疼。”
她抬起头来看着金龄那满载温柔的眼神,内心不由更加愧疚起来,泪水泉涌不断。
“对不起,龄妈妈,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伤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俯首把脸贴在金龄受伤的那只手上,心疼不已地抚摸着,似乎想要抚平那伤口。
金龄心疼地扶起她,摇头拭去她脸上的泪,摇头道,“不,不是你的错,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是爸妈没有保护好你。”
把她抱进怀里,金龄抚摸着她的脑袋,不禁泪目,“傻瓜,受伤的是你,怎么可以这样自责?”
看着桌上那本散文集,金龄露出坚定的眼神,“你放心,爸妈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惩罚那些混蛋!”
一提起那些人,她心里就慌,不禁抓紧金龄的手臂,紧贴进她怀里。
金龄拍拍她的背,摩挲着安抚道,“别怕,有我们在,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
她闭上双眼,紧抿着嘴,渐渐收起心中的委屈,安心地靠在金龄的怀里,又不禁想起已经想象过无数次的想象。
如果此刻的安全感在那时出现该多好,他们任何一个人能够及时出现该多好,一定会将她从那深渊里拽出。她并不怪他们,只怪自己命运不济,年幼父母就双亡,才安定没几年就又遭受这般屈辱。
她想,她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很多的坏事吧?才会受到这样的惩罚。
“那些人,都是坏事做尽的恶棍,也曾伤害过很多女孩……”
金龄这句话一出,就拉回了她的思绪,不由坐起身来,怔怔地看着金龄,问:“也有很多女孩都被他们这样伤害了吗?”
“对。”
“那他们做了那么多的坏事,警察为什么不把他们抓起来?”
“因为她们没有能力控告他们,因为势力的压制,她们只能把所有委屈吞进肚子里,掩埋。”
“不,不公平!”梁尤不禁摇起头,愈发委屈又愤恨地摇着头质疑道,“他们明明就是在犯罪,受伤的是我们,为什么要掩埋,为什么警察叔叔不帮我们?”
“不是不帮,只是警察叔叔需要能够证明他们犯罪的证据。可是她们没有能力掌控这些证据,都被恶势力全部夺走,吞噬了去。”
梁尤顿然怔住,片刻,突然激动地抓住金龄的手臂,“那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能不被抢走?如果不把他们抓起来,会有更多的女孩被他们伤害的!”
拉下她的手,金龄安抚道,“你别急,我和爸爸已经想到一个很好的办法来对抗他们了!”
“什么办法?”
“你愿意为了自己,为了那些受过伤害的女孩,也为了即将受到伤害的未知女孩,亲手指控他们的罪行吗?”
亲手指控?就是与他们面对面指控吗?
梁尤不由逃避地低下头,心慌地合并双手紧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