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个?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她声音越渐颤抖地数着,脑子里过着一张又一张邪恶的脸,和那一个个进入她身体的痛,漫长的疼痛,直至抽离后,肌肉得到短暂的松弛,却又紧接着迎来下一个的绝望。
她捂着脸痛哭起来,发出绝望的低吟,“不要……不要……”
看到这,金龄闭上双眼背过身去,捏紧手心离开,不再看下去。
与心理医生第一次的沟通后,走出房间的梁尤相比这些天的状态,安静了不少。不过,虽然脸上褪去了不少病态,但对大家却有些生疏,总有些不愿意让他人靠近。
“医生,优优到底发生什么什么?”
当孩子们向医生提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金龄冲他使了使眼色。
他微笑回答道,“别担心,她就是在被绑的过程中受到了点惊吓,一会儿我给她开点药,这些天会休息得好些。之后,我再定期给她做心理辅导,过段时间她就会好起来的。”
“谢谢医生。”
“不必客气。”
……
十几小时后,蒋助理向墨崎泽汇报了关于绑架梁尤的绑匪线索。
听完,墨崎泽吩咐他再着重调查几个要点后,又问道,“那三个小喽啰什么背景?”
“都是未婚,a年幼就死了父母,只有曾经收养他的伯父母,极少联系。
b上有七旬姥姥在疗养院,他每年都会定期续费。
c父母是乡下的农民,每月也都会往家里寄几千块。”
“交给老阎吧,如果没什么用处,就处理掉。后续尽快到疗养院给老人安排最好的吃住,供到去世。至于那对父母,就按照他的方式给他们寄去相同的生活费吧。”
说完,墨崎泽靠在椅子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是……先生,还有那个祝府宅院。”
“说。”
接下来,蒋助理又开始汇报关于宅院的调查结果。
那天……
他们到达祝宅后,宅院大门已经上了锁,敲了门也无人应答,便都翻墙进入,将整个大院里里外外都搜了个遍,但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他问了当地一个年长的村民,关于这间宅院来头,老头一开始的反应似乎很是避讳,但看到钱后又勉强说了出来。
就这样,蒋助理耐心听他滔滔不绝地说起了故事……
要说起老宅,就得先提到大仁大义的祝淳员外郎。
他原是进士出身的礼部侍郎,当年,他夫人柳氏刚病逝,他便按照夫人落叶归根的遗愿,告假亲自将她的遗体带回了家乡。
将夫人安葬后,他又去了柳家
,打算亲自给老丈人磕头谢罪。没有照顾好曾与他同甘共苦的夫人,他是罪不可恕的。
谁知到了柳家,听下人告知老丈人并不在家中,且不知去向,而哥哥也出了远门,唯一在家的嫂子却又称身体不适,卧病在床。
他派人去寻老丈人,许久,下人回来通报,称在半道上打听到了他的老丈人的消息。
才知道,半年前他不慎摔断了腿,在家躺了两个月,一直都是大媳妇王氏在照顾。
这王氏是个厉害女人,为人尖酸,平日里待人刻薄,唯独在丈夫面前收敛许多。
她依照丈夫的叮嘱,一日三餐、端茶送水、煎药喂药的,给柳老照料得还算周到,外人听了,对她都有所改观,夸她孝顺。
可日复一日的,药用了不少,就是不见好,伤处时常还是会疼得睡不着觉,吃了药才好一些。
见这般没完没了,又耗费银钱,王氏再也忍受不了,暗地里开始嫌弃他。
后来,趁丈夫外出远门做买卖,以无力供养的理由将他给赶出门,让他一个人居住在柳家十里外看守农田的破屋里,每日差人送些饭菜去,多半都是家里吃剩的凉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