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聂禹这般薄情,这个女人也不生气,倒是饶有兴味地用手背抵着脸侧看着他,打趣道,“颇有下床不认账的作派哦。”
聂禹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这是夜场常规,也是我个人原则。”
虽然她全身上下都诱惑得让人浮想翩翩,功夫也还不错,可他不想重蹈覆辙。
毕竟曾经受到过可怕的教训,在不知道对方是不是难缠的主之前,他可不想给她看到一丝发展下去的希望,因为他就是个对女人只有三分热度的男人。
女人明了地挑眉点点头,“既然是一夜情,大家各取所需……”
她从手拿包里掏出几张美元大钞放在桌上,挪到他面前,莞尔一笑,“这美金……就请收回吧。”
他垂眸看了一眼,将杯子压在钱上推了回去,“不想要就扔了吧,我出手的钱,从没收回的道理。”
“嗯,有个性。”她勾起嘴角,把钱递给调酒师,“那就当是我请你喝的酒吧。”
调酒师恭敬地抬起双手接收,见是美元,又迟疑地问:“姿姐,这面额……”
“随意点,他想要什么都满足。”再看一眼聂禹,她勾起嘴角转身离开。
聂禹没有拒绝,如果这样能够两清,未尝不可。
只是,让他奇怪的是调酒师的态度和她说话的气度。她的身份,应该不简单吧。
点了根烟,他转身面向外场,靠在吧台坐着,开始扫视每个角落,物色能让他胃口大开的食物。
然而无意间,他却瞟见了舞池中央那个熟悉的身影。定睛细细一看,那个人果然是古瑶霏。
她身着银色、露背的短款连衣纱裙,性感又可人,正妖娆地扭动着她那水蛇一般的细腰。周围的男人都争抢着贴身与她共舞,有意无意地揩油她也毫不排斥。
也没多久,她便对眼上一个长相不错的小白脸,用食指勾着他衬衫胸前的扣子,一同离开舞池到一桌卡座里坐下。
他不禁冷哼了声,这女人跟他简直就是一路货色,除了性别,哪哪都一样。
“在这样的圈子里游荡,女生终是吃亏的那个。”尚葛斯突然在他身旁坐下,同样望着古瑶霏那头。
聂禹哼笑了声说:“千金难买淫快活,这对她们来说根本就不叫吃亏,而是心之所向、身之所往。”
尚葛斯轻笑着看他一眼,又望着场上那些在响乐与酒精中陶醉的男女,“你在夜场混迹这么多年,应该很清楚,也许这里大多数女性都经历过下胎。如果没有,那就一定是吃了不少药。”
聂禹没有反驳,他的确很清楚。在床上,是个男人都不爱带套,通常都是她们自己吃药。
不过就算带了套,玩得猛烈一点,套都不管用,她们一样还是得吃药。
“这种药吃多
了很伤身,她还这么年轻,你想过以后会对她造成的影响吗?”说着,他扭头看向聂禹。
这一番话似乎成功将聂禹带入情境,他垂下眼帘,陷入沉思。
想想她那与现在天壤之别过去,虽然像个傻子一样好欺负,可终究是白纸一张。
这么美好的皮囊,如果过着单纯的生活,未来的她应该是很幸福的吧?
如果真的是因为他,让她的将来变得糟糕,那他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不觉习惯性地咬着唇内侧的肉。
可转念一想,他聂禹本就是个薄情种,凭什么要插手这种破事?这个对他不屑一顾的女人是死是活、幸不幸福关他屁事?!
“那又怎样,我又不是圣母玛利亚,哪个跟我有过关系的女人过得不好我都得负责解救?”可笑了一声,他用力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
忍着不去看他们眉来眼去、饮酒作乐,身边的朋友也都在为他们互撩的举动而起哄。
可他一闭上眼,眼前就窜出与她赤裸缠绵的画面,她的每一个醉人的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