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莞笑笑,安慰舅舅不要害怕。
他们来的正好,她正等着他们来呢。
一群人起身往村后李婶子家的方向走。
“好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你到我们村里收山货,你倒是把人都收到家里来了……你这是拐带,信不信我去告你……”
身穿一身破衣服脚上拖拉一双没有后跟黄胶鞋的许杏花大哥许木槐,坐在李满囤家的门槛上,歪戴着一顶满是污渍的深蓝色破烂单帽子,一条腿别在门框上,一副要拦门的架势。
“这个事情,李满囤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我们家杏花可是黄花大闺女,竟然被你们拐带了!欺负人不能这么个欺负吧!”
许木槐从腰上掏出一个旱烟袋点上,塞到嘴里使劲吸一口旱烟,剧烈咳嗽的功夫,突然看到一个跟小马驹一般的大狼狗扑过来!
许木槐慌慌张张站立起身,一个着急脚上那没有了后跟的烂脚鞋飞了出去,赤脚一下子踩下去,正好硌到了一个带着尖利棱角的小石头上。
“嗷……”
疼的咧嘴哭嚎的许木槐,嘴里的旱烟袋掉了下来。
心惊胆战的李满囤同许杏花站在一边,惊恐看着那抱着脚哀嚎的许木槐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是好。
“这是许大哥许大嫂吧,来者是客,倒是来屋子里坐啊……”
看这两个人,这个脸色扭曲身穿破烂衣衫不停叫喊的男人,还有那个手里还抱着一个三岁左右满脸污垢男孩的中年妇女,阮莞立马就猜中了他们的身份。
要是没有认错的话,这两口子应该就是许杏花大哥大嫂了。
这年头,生不出儿子就低人一等,就算是家里穷的只剩下四面墙,那也得拼着命生儿子。
已经生了两个女儿的许木槐,冒着被罚款的风险,偷偷摸摸又生下一个儿子。家里人口多,吃饭的多干活的少,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
他们自然是要趁着许杏花嫁人这件事大赚一笔。
问题是,许杏花跟着他们生活这些年,做牛做马帮着他们干活看孩子,他们把这事当成了理所应当,把她当成了免费的劳动力,还想着趁着她结婚大赚一笔,想的倒美!
这当大哥大嫂就没有把她当人,当年学习成绩优异的许杏花考上了县一中,许木槐以家里没有钱为理由,坚决不让她继续上学。
就这样的人穷志短鼠目寸光的人物,就算是有钱,也不能给他们!
别说满囤现在没有这个钱,就算是有这个钱也不能给他们,自己留着做生意过日子多好!
“你就是阮莞吧!是李满囤的老板对吧!”
看来了一个身穿白色小西服,下身穿一条淡蓝色牛仔裤打扮不俗的小媳妇,许木槐老婆突然眼前一亮。
阮莞可是石头镇的有名号人物,长的好看嫁了好对象考上了大学还能赚钱,天底下的好事都被她一个人赶上了!
既然那么有本事,必须找她啊!满囤没有这么多钱,可她阮莞有啊,这些钱对她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
“这个事情,你必须替我们做主!李满囤打着到我们村里收山货的幌子,偷偷把杏花带到他们家里来了!这都是什么事情!我们杏花可是黄花大闺女一个,哪能就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跟了别人!”
阮莞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大白兔奶糖递给了太怀里那个脏乎乎的小男孩。
“那什么叫名正言顺啊……”
阮莞不由淡淡一笑,这婆娘也就是个泼辣无脑的自私货,对付她容易得很。
“哼,男女在一块,没有结婚这叫鬼混,李满囤这是耍流氓,得抓他坐牢……”
阮莞听听这没脑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