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黄豆豆顺利出院回家,往日寂寥的黄家别墅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担心腿上打着绷带的黄豆豆上下二楼不方便,黄敬业提前把他的卧室安排到了阮老太隔壁,旁边就是护工老吕的房间。
姥姥隔壁就是阮莞周建宁小两口的卧室,这样他有个什么事情,不管是老吕还是阮莞周建都能听到。
黄豆豆腿不方便,人却是个闲不住的,回来之后一张嘴绝对闲不住。
这不,他又开始在那忙活了。
“爷爷,爷爷,前边这个花园,要不你就弄点花向日葵种子过来?”
姥姥一听就笑了,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女儿阮小弦年轻的时候就喜欢种向日葵,家里院子里总是种一些葵花。
阮小弦说种向日葵好啊,黄色的花朵明媚灿烂,代表着勇气和执着,永远朝着太阳的方向昂首挺胸,追逐光和温暖的脚步从不停歇。
向日葵种子炒熟了之后喷香可口,可以卖了换钱,还可以炒熟了当零嘴打馋虫。
自从阮小弦过世之后,阮家家里就再也没有种过向日葵了。她一看到向日葵就会想起那难产过世的女儿,难过的打不起精神来。
现在不一样了,阮莞跟周建宁都说了,女儿阮小弦很有可能还活在世上,有了希望就有了盼头,她是多么巴望着能早日有女儿的消息啊。
阮莞周建宁都说了,他们想办法在省城刊登报纸,在电视台发布消息,肯定能找到一些线索的。
“你就你跟妈一个样子,就喜欢侍弄向日葵!你忘了你小时候你妈种了一些向日葵,花茎上密密麻麻都是虫子,吓的你捂着脸嚎了一天一夜的事情了……”
“从那以后,你妈就再也不种向日葵了!你要是想吃瓜子,爷爷到商场里去买一些回来,费这个劲干啥!”
黄敬业的话打断了姥姥的遐思,抬头就看到黄敬业在那里教训黄豆豆。
黄敬业就感觉对这个大孙子没有办法,他心血来潮想一出是一出。
比如以前在港城的时候,他非要养猫,花高价买回来一只蓝猫,到了春天,那猫是不管白天黑夜的疯狂叫唤,尿的到处都是,就连黄豆豆的被窝也没有放过。他一个生气,直接把那只蓝猫扔给他照顾了。
这会又要种向日葵?过了那一阵还不是得扔了?更何况现在他还是一个不能走路的,怎么种,拿嘴种啊?
“这些活交给我就行,等回头我把地侍弄侍弄,买点种子撒上去,豆豆想种什么种什么,我都能种……这么一大块地,放这里太可惜了……”
说话的是吕叔,豆豆出院后,吕叔就跟着回来了。
黄敬业是个早年吃过苦的,一双眼睛看人很准。
他说这个叫吕来福的中年汉子非但是个手脚勤快的,还是个心眼实诚的。他以后就留在黄家帮工,管吃管住一个月三十块钱,活比在医院里做护工要轻快,工资都能赶上一般正式工了,逢年过年还给双倍工资的奖金。
吕叔对这个工作那是相当满意。他在老家的时候,住的破烂草房子,吃的没有油水的饭菜。随着女儿上了大学他跟着进城务工之后,他就在医院里做护工,他都不舍得买一个白面馒头吃。
他现在住的可是宽敞明亮的大屋子,主人吃什么他跟着吃什么,生活条件比原来好多了钱还不少赚,他必须好好干啊。
无论黄敬业如何邀请,他坚决不答应跟他们一起吃饭。
他说,向来都是主仆有别,他可不能坏了规矩。
他坚持如此,黄敬业也只能由着他了。
说干就干,吕来福开始在外面侍弄地了,周建宁黄敬业都过去帮着忙,只能动嘴不能动手的黄豆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