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宁回来的时候,给阮莞带了一个饭盒,饭盒里盛了三个发面包子。
医院食堂这边饭菜种类少,大锅菜就像是水煮的,厨师家又像是卖盐的,尝一口那是齁咸,他都担心吃一口能把嗓子齁咳嗽了。
不卫生味道又差,他都吃不下,更何况是阮莞了。
所以周建宁到外边包子店买了几个肉包子,先让阮莞凑合下,等姥姥手术结束了,他得想办法回黄家做饭往医院这边送饭。
在医院折腾两天吃不好睡不好,他都感觉阮莞消瘦了许多,他心疼的厉害。
“趁热先吃点饭,姥姥手术肯定会成功的。”
他说等豆豆和姥姥手术做完后,阮莞在这边照顾着姥姥,他得去帮着黄爷爷照顾着黄豆豆。
到现在也不知道黄豆豆到底伤在了哪里,情况到底如何。手术后身体复原要有一段时间,黄爷爷毕竟上了年纪,照顾起来肯定很吃力。
阮莞自然点头答应,她心急如焚,豆豆怎么就偏偏出了事情呢?能说能笑的豆豆,怎么就突然躺下了呢?
她心里难过的厉害,时不时朝着黄豆豆做手术的手术室张望,她甚至莫名感觉到腿上肺部不时传来一阵阵疼痛,就好像有刀子在划着她那样!
周建宁看阮莞情绪不佳,干脆转移话题,他跟阮莞说起,七号病房内其实是一对双抬头胎的事情。
阮莞这才恍然大悟,感情他们还真是误会了人家!那个黑框眼镜是田瑞枫,另外一个是田瑞杨!
双胞胎兄弟细看起来还是有区别的,大哥田瑞枫稍微胖点张嘴就笑,而那个面容清瘦长相斯文的,他的眼神有些忧郁。
给黄豆豆输血的男人,则是田瑞枫的双胞胎弟弟田瑞杨。
还真是错怪人家田瑞杨了!她还跟周建宁背后说他,人前一面人后一面,人家兄弟两个自然是两种不同的性格了!
得知田瑞杨要找的故人也姓阮,但是名字不是她母亲的名字阮小弦,留下的地址也不是富安县的石头镇,阮莞无奈笑笑。
认识了也是缘分,况且他找的人跟她一个姓氏。
当时她跟建宁当面他她说了那么多不中听的话,人家都没有跟她计较。
人家听说黄豆豆需要输血,不计前嫌就主动给豆豆输了那么多的血,就凭主动献血救黄豆豆命这一举动,这个田瑞杨也应该是个光明磊落值得敬佩的男人。
“等找个时间,咱们过去找找田瑞杨,咱们当面跟他诚恳道歉……”
阮莞同周建宁商议着。
世界这么大,能够认识并且还救了黄豆豆的命,他田瑞杨就是他们的恩人,这或许就是缘分吧。
“对了,田瑞杨还打听黄豆豆的情况,得知黄豆豆也是港城人,他说真是巧了,他原来一直在港城生活。”
周建宁没有做多他想,还真是跟阮莞说的那样,还真是缘分了,同样在港城生活这么多年却没有交集的人,却在省城医院有了交情了。
就黄豆豆那样的社牛,等做完手术能动了,他自己都肯定会去感谢田瑞杨的。
阮莞三两口把包子吃完,就看到姥姥那边手术室的门突然又打开了。
看董思邈同一位金发大夫从手术室走了出来,周建宁同阮莞快步走了上去。
“这两位是病人家属,您可以跟他们说一下手术过程。”
不等周建宁阮莞询问,董思邈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同金发大夫说着话。
阮莞急忙上前,用一口娴熟的英语同国外专家大夫恭敬问好并且询问姥姥的病情。
“辛苦两位大夫了,非常感谢二位,请问我姥姥现在怎么样了?”
金发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