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阮莞周建宁同黄豆豆一起,就把母亲的那件旗袍埋到了新坟地里。
给母亲做衣冠冢的时候,阮莞坚决不让姥姥和舅舅跟着过来。
昨天晚上,她好好跟姥姥解释一番,说现在这个情况,母亲非常有希望还活在人世,这个衣冠冢,不过是为了安慰姥姥那颗忐忑的心而已。
阮老太对于女儿还活在人世间这个说法不敢苟同,当年难产的阮小弦,身上的血几乎都流干净了,下葬的时候,一张脸比白纸还要白,受了那么大的罪,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她感觉棺材里的那个“莞”字,不过是个模糊的印记,不一定是怎么蹭上的灰尘,只是比较像莞字而已。
因为心里笃定母亲有活着的几率,所以在做母亲衣冠冢的时候,阮莞心里没有多少悲伤。
陪同他们一起过来的梁大山也说,被吴美丽这么一折腾,误打误撞倒是出了这么一个事情,也算是好事一桩。
事情都尽量往好处想,如果阮小弦还活着的话,那将来肯定有跟阮莞见面的机会。
“举头三尺有神明,人活这一辈子,做什么老天爷都看着呢。阮小弦那么能干,就因为难产死了,就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所以就想法子让她活下来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梁大山的话让一众吃瓜群众连连点头,还说阮莞遭受的那些罪已经到头了,现在阮家开始走运了,看看以前欺负阮家的那些人,一个个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云云。
安顿好母亲的衣冠冢,阮莞一行人准备到省城去了。
“放心带着你姥姥看病!家里有我跟满囤呢,要是哪个不老实的找事情,我们就到县城找那个派出所所长!”
临走的时候,李婶子李翠花,特意提高了声音同阮莞等人说着话。
跟着阮莞干了这么长时间,满囤已经成了熟手了,只要没有别人来捣乱,跟刘志彪的生意就会顺利进行下去。
故意打李廷军的旗号,就是提前警告那些心里动小心思,想着趁着阮莞周建宁不在捣乱的村民,让他们心里提个醒,他们可是有当警察的靠山的,看哪个敢捣乱!
阮莞自然是放心,李婶子能干,满囤勤恳踏实,还有舅舅在那边守着老屋的仓库,彪哥那边她也打好了招呼,他们在家里只管着收货发货,就算是她不在家,生意丝毫不耽误,也是照样赚钱。
车子一路疾驰。
省城距离富安县城八百公里的路程,按照阮莞的计划,今天到达省城安顿好之后,明天上午就可以顺利到达医院。
在车上的时候,阮莞还跟黄豆豆开着玩笑,认识了他这个富二代,她可是跟着他沾老光了。
筹备婚礼到结婚,都是开着他的车子来回跑,这次来省城,要不是有他这个车子,年迈的姥姥就要跟着他们挤绿皮火车。
这个年代的交通还是非常不发达,到远地方最主要的交通方式还是乘坐火车。到了上下火车的时候,车站上那是人头攒动,从后面看黑压压全是人头,一不小心就能把人挤散了。
坐火车车程慢环境还不好,他们也就罢了,姥姥上了年纪身体不好腿脚还不灵光,哪能经受的主旅途劳累之苦?
有了黄豆豆这台桑塔纳车子,简直是不要太方便了。
黄豆豆在省城那还有一套独栋别墅,距离医院也就是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到了省城之后,他们就不用费劲找地方住下,简直是不要太方便了。
“听听,又说见外的话不是?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是我妹妹,姥姥也是我姥姥!咱们一家人,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再说了,我过年前后不也在你家住了小一个月?吃你们的喝你们的,你们还跟我计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