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规宴自己躲在楼下抽烟,亲眼看着医疗团队带着先进的设备在最短时间内进入江家别墅。
忙活了大约一个下午,医疗团队才陆陆续续撤退。
陈规宴作为护工,医生逮着他说了不少注意事项,还要求他定时带江阙去医院做检查和和复健。
说他身体恢复不错,有很大的可能可以站起来。
江妈妈高兴的差点晕过去,医生走后赶紧去给他老伴烧香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因为工作量增加而涨工资的陈规宴,上楼看见坐在轮椅上对着打开的窗户,静静看着夕阳落山的某人笑不出来。
迎着晚霞吹来的残风,橘色的光阴照在窗户边轮椅上身形单薄孱弱的少年身上,为他常年卧病在床的苍白脸色增添了别样的暖调。
小巧精致的五官,白白嫩嫩不沾五谷,正是当下最流行的好看好哄易推倒的绿茶样。
只有陈规宴自己清楚这副壳子背后有多难搞。
他被这张看起来很好欺负的脸骗过不少。
每次都给他一种很好搞定,实际踢到铁板的死样子。
不过越是这样,陈规宴越觉得有意思。
“小陈。”
正在窗前看夕阳的某人忽然扭头,朝门口站的跟门神一样陈规宴招手,示意他过来。
他那张软糯糯的脸喊这个名字,陈规宴觉得贱贱的想动手。
“我想出去晒太阳。”少年暖暖一笑,声音温温柔柔的,看起来脾气很好。
当然,前提是陈规宴不认识他。
陈规宴扫了眼外面已经落山的太阳,只剩一点点橘色边边。
月亮都爬上来了,你特么出去晒个毛!!
吸收日月精华变异还差不多。
陈规宴动了动唇想骂人,少年看出他不愿意,梗着脖子朝屋外喊了一声:“妈……”
陈规宴吓的立即给他捂住嘴。
眼神凶狠的威胁:“江阙,别逼我在你最脆弱的时候扇你。”
至少干完这个月,等他把工资结了。
江阙这家伙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他妈妈还是很不错的。
陈规宴不想破坏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印象。
陈规宴死命捂着江阙的嘴不让他喊。
坐在轮椅上都不安分的少年眸子弯出一个弧度。
眼底星光闪烁,没再反抗,反倒是抓住陈规宴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吻。
软下脾气哄他:“别生气了,上次是我的问题,你先动的手,我可没有积分买复活券。”
陈规宴气笑了,把手抽回来:“这就是你捅我的理由?”
江阙无辜脸:“你也捅我了。”
伸手将男人抽走的手抓回来,可怜巴巴的放在肚子上,嚷道:“宴哥,疼。”
那个位置,就是陈规宴动手捅的地方。
草!!
你捅老子的时候更疼!!
还拧了个圈生怕我死不掉。
陈规宴心里骂骂咧咧,但面上没表现出来。
阴阳怪气的把江阙推到阳台晒他的太阳后,自己下楼溜达好久没回来。
等家里阿姨做好晚饭,江妈来喊他带江阙下楼吃饭,陈规宴才想起那家伙被他丢在阳台,他还没给毛毯保暖。
“阿嚏!!”
吃饭时,刚醒来没多久的病人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然后一直吸溜着鼻子说自己没事。
怕出什么问题,江妈又让医生跑了一趟。
等人都走了,江阙弱不禁风的躺在床上,一副要碎了的死样子给陈规宴整笑了。
默默加大药量:“来,少爷,喝药了。”
“苦。”躺在床上要碎掉的某人扭头拒绝。
男人往药里甩了两大勺白糖搅拌搅拌,一副潘金莲给武大郎喂药的和善:“给,这次甜到爆。”
“可是我觉得我好了。”
“你这孩子,都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