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几句后,江宁的脸色有些沉重,在连续应了几声后将医生送了出去,等她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突然看见吴雨霏猛地站了起来。
“妈!”她大喊了一声,一旁的年华慈第一时间去按呼叫键。
江宁见状立马上前抢救。医生赶来的速度很快,江宁让开位置,由其他医生来接替自己的位置。
随后她走到母亲和吴雨霏身边,现在似乎说太多安慰的话也没有别的用,只是紧紧地握住了她们的手。
三人站在门外,看着病房里面紧张的气氛,每个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医生和护士忙碌的身影突然停了下来,当和医生对视的瞬间,吴雨霏感觉自己竟然忘了怎么呼吸。
她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进去的,就像是开启了自我防御一样,为了避免接受现实,自我封闭,拒绝接受结果。
直到白布盖上的瞬间,耳边传来医生的那句“请节哀”,这才像解开禁锢,选择面对现实。
眼泪如同决堤一样一发不可收拾,她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抓住那还有温度的胳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说不出一句话,她只是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葬礼在第二天举行,天气从早上开始就非常的不好,江宁和母亲出门的时候天空布满了乌云。
江宁抬头望向天空:“看来舍不得吴阿姨的不只有我们。”
年华慈今天戴墨镜,如果没有墨镜遮挡的话,她那双哭肿的双眼看上去会特别的严重。
两人出发前往墓地。吴夏的朋友不是很多,来参加葬礼的人不超过十个人。
只过去了一夜,吴雨霏整个人看上去像是瘦了一圈,脸上也毫无血色,必须要在他人的搀扶下才能够勉强站立。
仪式即将开始的时候天空开始飘起了小雨,一把把黑色的伞撑开,江宁一只手打伞一只手搀扶母亲,隐隐约约能够听到小声的抽泣。
葬礼结束,江宁刚把母亲送到车里却发现吴雨霏不见了身影,她回去寻找,发生吴雨霏一直在墓碑前站着。
于是江宁在吴雨霏的身旁停下,目光同样落在墓碑上那张带笑的面孔上:“死亡是一件不可避免的事情,或早或晚都要经历,节哀。”
吴雨霏回过神来,见到是江宁后拿出了一个信封。
“这是?”江宁问道。
“在我妈枕头下面发现的,是给年阿姨的。”整理遗物的时候,吴雨霏发现枕头下面压着一个信封,信封上面写着“年”字,她便知道这是要给谁的。
至于里面的内容,她无从知晓,也不知道母亲到底是什么时候写下的这封信。
江宁低头看着信封,信封上有很多的褶皱,看得出来被折叠过很多次。对于普通人来说非常简单的事情,但对于吴夏却极其的困难。她只能在每次清醒的时候写下一些,一封信不知道花费了她多少时间和精力。
她将信封收好:“我会交给我妈的。”
离开的墓地的时候雨渐渐变大,伴随着雨声,汽车安全的驶入了顾家老宅。
下车后,江宁将信封交到了母亲的手里:“吴夏阿姨留给您的。”
看到的瞬间,年华慈的眼泪再次没有忍住,一滴滴在了信封上面。她连忙用手去擦,生怕弄脏了。
这时,顾馨走了过来,什么都不知道的她拽着母亲的裤腿,轻轻地问了句:“妈咪,外婆怎么了?”
江宁揉了揉女儿的头,小声说道:“外婆有些累了,馨馨能送外婆回房间吗?”
“嗯。”顾馨点头,往前走了几步,伸出手说:“外婆,走吧。”
江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