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票朝着站台走,正门内是通往地下一层站台的扶梯。可能正好有火车到站,从下面涌上来了不少人。
两人带的东西太多了,逆着人流艰难的往下走。
而在扶梯两侧的过道边有一些长椅,早已下去的乘客静静地坐在上面等待着火车。
消磨时间的办法有很多,有些人在认真看书,有的凝神翻阅什么文件,有的则是悠闲地在摆弄手机或者游戏机,和那匆匆的乘客又是一种反差。
再这样的环境下看书应该很不错,韩琦想到。
他以前做事很难集中精神,上学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得到文学天赋开始写书了,也一样。
但是他有个好主意,那就是到咖啡厅或者在电脑上搜索白噪音。
这火车站虽然有些吵闹,但严格来说也是一种白噪音,在这样的环境中读书或者创作都会更加集中精神,对看书写书都是很有利的。
韩琦和克里下来了,也找了一张长椅坐下。
对韩琦来说,消磨时间的方式又不同了。
他在打量着这个上百年的建筑。
百年之前,华夏还没有火车这个东西呢,那时候的统治者把任何新事物都列为奇淫技巧。就算修了火车轨道,买了火车,那也是用人力去推拉,没有用到蒸汽或者电力。
韩琦一边看建筑各处的细节,一边想祖国的现状。
还好没让他们继续统治,不然谁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走出火车的人都走上了楼梯,其余的人坐在椅子上等候下一辆出发的火车,周围比较安静,唯有楼上大厅还有些吵闹。
韩琦站了起来,和克里说:“我自己逛一会儿。”
克里看着地铁站提供的报纸,点头说:“恩,你去吧,车来了我给你打电话。”
大家都坐着,就韩琦一个人走来走去,头望向天花板,有时候看向远处的悬窗。
不过没有人觉得烦,韩琦很显然是在欣赏这个火车站,很多芬兰人都觉得很自豪。等韩琦注意到他们目光看过去的时候,好多人还会对韩琦露出微笑。
虽然只有韩琦一个人在走,但事实上他完全没有觉得格格不入。
自己只是在欣赏这个火车站的历史而已,和那些看书看报的人没有本质上的不同。
他觉得这样一个悠久的城市总应该有很多懂的欣赏美的人,在某个角落里静静地、与人无争地阅读、体味这个城市的历史,而这个火车站或许是最好的地方。
…………………………
挪威
翠丝特把韩琦的画带到了卑尔根,现在是下班的时间,她带着画筒没有回去,先开车来到了在网上预约好的一家画廊,这里对外提供油画的装裱服务。
“我叫翠丝特,昨天和黛尔小姐有预约。”
前台查了一下资料说道:“是装裱吗?走廊右边有个休息室,你先进去坐一下,我帮你通知黛尔,你要喝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
翠丝特走到休息室坐着,看着这个房间里的装潢。
果然是卑尔根最好的画廊,装修的材料用得太精致了吧?
经过一群朋友的吹捧,翠丝特终究没有在奥斯陆随便找的小装裱行来给韩琦这幅画进行更深一步的处理,而是准备花大价钱到卑尔根最好的画廊来对油画进行装裱。
或许这幅画还能留给以后的子孙呢。
他对韩琦展露出的技术没有任何奇怪,仿佛觉得韩琦本来就是这么优秀,设计做得好,画也是专业水平,那谁知道韩琦未来不会成为一个大设计师或者大画家呢?
几分钟后黛尔走了进来。
黛尔是个快到四十岁的女人,不过看起来很年轻,说二十几三十都有人信,完全破碎了一些人说欧洲女人老的快的传言。
“你好,你是翠丝特?”
“是的,我就是翠丝特尤里,这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