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哥，你找啥呢？”
“我放桌子上的纸条呢？”
“啥纸条啊？”徐嘉乐问他。
“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小票纸。”
“没看到啊，刚刚娄姨来过，可能被她清理走了。”
“清理走了？”路远辰赶紧追出去找了几圈，也没看到保洁员的身影，只好又推门回了办公室。
路远辰一边解开白大褂的扣子，一边双手插兜靠在饮水机上，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头发
他心里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又被浇灭了，苦闷、失望、愤怒的情绪在眼底弥漫，整个人近乎崩溃。
“咋了，路哥？纸条上写的啥啊？”
“救人的东西，看到了马上告诉我。”
“好嘞。”
上午的时候，周桐来医院找过路远辰。
咚咚咚。
“请进。”
“路医生，忙么？”
路远辰抬头看了一眼周桐，然后又埋头继续写字。“挺忙，刚查完房，在写记录。”
周桐也不答话，就站在那里看着路远辰写。“有事儿？看病去挂号，我这不插队。”
面前的女人“嗤”地笑了一声：“路远辰，你全家都看病！我就纳闷了，当初林港是怎么被你这张臭脸迷住的？”
钢笔在纸上摩挲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路远辰的右手微微颤抖着。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没事提她干什么？”
“你自己算算都多少年了？五年了，还不能提？”
“不会算，过去的事，早忘了。”
“哟呵，原来你都忘了啊，路医生。”
周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那看来，林港回来的事除了我们这些好姐妹，也没人在意了，这电话号码该存的人也都存好咯！”路远辰突然站起身来，把周桐吓了一跳。
“给我。”
“什么东西？”
“电话号码。”
“你不是不要么？”吴桐看见他这样，反而不如才进门一样着急了。知道他有这心思，那就逗逗他。这两年，她因为林港消失的事被“连坐”，今天就要打个翻身仗。想到这，吴桐笑出了声。
“行，我找找啊。”吴桐假模假样地翻起包来，“诶？放哪儿去了，我记得在这一层呢。”
路远辰直言：“要什么你说。”
“5个帅哥微信，你们院儿的。”
“5个？你聊的过来么？”
“诶，电话号写哪儿去了呢，恰好想不起来了。”
“五个就五个。” “现在就推。”
“过去了。”
“怎么就一个？还有四个呢”
“他一顶5，你别管了。”
吴桐无语，但也不是真难为他。又继续翻了起来：“我会不会落在家里了？”
路远辰就看着她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别翻了，还要什么一次说完。”
“请我吃饭，云里区最贵的那家。”
“行。”
“再给我充个黑卡会员”
“行”
“再存两瓶红酒。”
“……你有完没完？”
吴桐也丝毫不慌：“啊！我马上就想起来在哪儿了”
“充。”
“老路爽快！这是她亲手写的号码哟，收好了，只此一份。”
路远辰接过那张纸条，把号码输到一半，又取消了。
“你打呀，怎么不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