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闻言,轻轻颔首,眸中闪烁着肯定的光芒:“自然是。”
萧泽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陆洛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轻声道:“南星,如此断定,未免有些偏颇了吧?”
上官南星闻言,唇边绽放出一抹爽朗的笑意,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不刺眼。“小王爷有所不知,我虽在断案之才上难以企及陆大人,但这些年,在京都府衙的日日夜夜里,我目睹过形形色色的尸体,也阅人无数。对于人性那微妙而复杂的纹理,我自认还是略知一二的。”
三人听闻此言,皆不由自主地摆出了一副凝神倾听的姿态,目光齐齐聚焦于上官南星身上。
上官南星嘴角轻扬,笑语盈盈地道:“观这具男尸之态,生前应是常年浸润于劳作之中的农夫。试想,一个农夫终年躬耕于黄土之上,倘若所植不过寻常作物,无甚珍贵,其生活自当清苦异常。然而,再看他身上穿戴、日常所用之物,非但非普通农夫所能企及,就连那些小本经营的小商贩亦是难以消受,这显然便是久贫乍富之态啊。”
三人听闻上官南星轻吐“久贫乍富”四字,不禁面露讶色,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他。
上官南星接着缓缓道来:“试想,一个饱尝半生风霜、历尽贫寒的人,一旦骤然得富,其消费之欲,堪称惊人。他会毫无节制地沉浸于锦衣华服、珍馐美馔之中,尽情挥霍金钱,纵情享受。即便手中的财富如流水般逝去,他也毫不吝惜,甚至不惜借贷,也要维持那份曾经的奢华生活,不愿从云端跌落。”
萧泽闻此,神色微滞,旋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仿佛对这番话有着别样的体悟。
一旁的徐明轩,手指轻轻滑过下巴上那缕悠然垂落的胡须,语调平和而深邃:“南星所言极是,老夫这么多年,也确是经办过诸多此类案件,个中曲折,不足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