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目光低垂,恭敬地凝视着眼前端坐如松的三位大人,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诚恳与无奈:“禀告大人,在下韩子勤,乃京城一介布衣,往昔生计,皆系于贩售邻近小国之物。”
徐明轩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讶异,他轻捋长须,缓缓言道:“哦?原来是南货业啊。”
韩子勤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一抹愁绪,似是有千言万语凝于心头:“是啊,大人,小人也是挣辛苦钱。”
徐明轩声音陡然间变得沉凝有力,目光如炬:“那你可知,为何官府会将你缉拿归案?”
韩子勤再次点头,神情间多了几分坦然与悔意:“小人知道,小人犯了事。”
徐明轩语气沉稳,缓缓问道:“你究竟所犯何罪?”
韩子勤的头垂得更低,声音细若蚊蚋:“回大人,小人……犯了偷盗之罪。”
“偷盗?”徐明轩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讶异,目光在韩子勤身上停留片刻,那份意外之情溢于言表。
陆洛童手中的折扇轻轻一顿,仿佛连这细微的动作都因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而有所迟疑,随即又恢复了那悠然自得的摇扇之姿。
萧泽正欲品茗的动作也因这话语而凝滞,他匆忙咽下口中的茶水,生怕一丝不敬泄露于言表,转而目光炯炯地望向跪在地上的韩子勤,心中暗自思量,这份意外之获,倒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韩子勤偷眼观察着三位大人的反应,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波澜,讶异之色难掩于面:“难道……大人您并不知情?”
徐明轩闻及韩子勤之言,眼眸微凝,片刻间,那份意外的怔愣已化作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轻拍案几,声音沉稳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还不速速将实情和盘托出。”
韩子勤浑身一颤,连忙俯首应声道:“是,大人明鉴,小人这便一五一十地招来。”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整理思绪,随后缓缓叙述起那段不堪的往事:“小人之前在吉祥赌坊欠下赌债,没办法偿还,赌坊之人,手段狠辣,竟扬言若不还债,便要断我一臂。绝境之下,小人走投无路,只能铤而走险,行那偷鸡摸狗之事。
一个月前,小人跑到城西的梧桐巷里,偷盗了三家的金银首饰,这才还上了那赌债。此等行径,小人深知罪无可赦,今日在大人面前,再不敢有丝毫隐瞒。”
话毕,韩子勤低垂着头,脸上满是悔恨之色。
陆洛童与萧泽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汇聚于徐明轩身上,后者轻抚着下巴下斑白的胡须,以一种深邃而肯定的眼神向两人微微颔首,那无声的交流仿佛在说:“所言非虚,确有此事,有人已正式报案。”
三人的视线随即转移,落在了一旁低垂着头颅的韩子勤身上。
陆洛童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轻轻响起:“韩子勤,除却那桩盗窃之事,你还干了什么?”
韩子勤闻言,仿佛从沉睡中猛然惊醒,他缓缓抬头,眼中满是不解与茫然。
他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与困惑:“还干了什么?我真的只做了那桩偷盗,再无其他。”话语间,那份迷茫与无辜,在这略显压抑的氛围中显得尤为清晰。
三人闻听此言,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仿佛是在无声中确认着彼此心中的惊异,而韩子勤的反应,出乎他们的意料。
陆洛童缓缓伸出手,指尖轻抚过那红色木盒,其上雕纹细腻。
他目光转向韩子勤,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韩子勤,此盒之内,究竟装着何物?”
韩子勤的目光落在那只木盒之上,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自若的微笑:“此盒中装的,乃是一枚名曰‘仙妃香’的香丸。一旦服下此丸,便能让肌骨散发出不绝如缕的幽香,那香气,宛若仙子轻拂,绕梁三日而不绝,使人恍若置身瑶池仙境,经久不散。”
陆洛童闻言,眸光瞬